冲势迅猛的几人,闻言齐齐刹住了脚步,思疑地打量着面前这个黄毛丫头。
顾弦歌正要强提一口气冲出去时,又是一支羽箭直冲她后心而来!
“你必然要返来。”容琛半眯着波光潋滟的狐狸眼说得非常暖和。
顾弦歌铿然有力地应了一声,将意味着皇室身份的禽鸟羽尾令牌,揭示在了他们的面前。
容琛轻笑着伸手捉过了顾弦歌的手,摊开她的掌心,一笔一划地在她的手心中画着。
发觉到容琛扫来的目光,顾弦歌垂首看向怀中之人,挑唇笑得邪肆:“容相大人要向圣上,照实禀明本宫豢养暗卫一事么?”
庄景澜神采剧变,本还想再说些甚么,可打仗到顾弦歌果断冷冽的视野时,他便晓得,对于她的话,他只要从命,没有筹议的余地。
庄景澜闻言瞳孔暴睁,毫不踌躇地回绝:“你身份高贵,怎可让你以身犯险!我保护,你带着他们走。”
“嗯。”顾弦歌神态安闲地点头。
庄景澜咬牙:“那你、保、重。”一字一句仿佛从牙齿缝中挤出。
语气中透着鄙弃统统的傲岸,这么一小我,他仿佛不会把任何人放在眼中。
“主子有令,拿下苗老者,重重有赏!”
“嗖!”
这一箭,顾弦歌躲得非常狼狈,更是直接被它逼回了空中之上,然后瞬息之间便被突入府内的云隐国兵士团团包抄住了。
射箭之人手臂力量不容小觑,加上准头又是极好,一弓一箭竟被他阐扬出了劈山裂石之力。
“恰是。”
顾弦歌浑身不成按捺地轻颤起来,面色白如银箔:这些人,可都是母亲的族人啊……
对于容琛的话顾弦歌不置可否:“庇护好苗老和容相大人。”
顾弦歌眼神幽深地睨向庄景澜,没有伸手去接。
“容相大人本就身娇体弱的,还是尽快分开这伤害之地为好。”顾弦歌说着双手一上一下地抄过容琛的身子,部下用力一捞便将容琛打横抱起。
顾弦歌侧身要躲,别的三支羽箭却从分歧方向封住了她的退路!
正此时,脑后一阵劲风扫来,顾弦歌闻风而动,行动敏捷地侧身躲开,却仍被刀刃带起的劲气削掉了鬓旁的一缕发丝。
不知是谁大喝了一句,那些个手持弯刀的家伙便全都朝着苗老撤离的方向追了畴昔。
“部属领命。”
庄景澜急了,抓耳挠腮地正不知如何办时,顾弦歌却伸手接了畴昔。
“嗖”地一声风过,眨眼间顾弦歌的脚边便跪了一人。
“你……”
氛围一阵“嗡嗡”轻鸣,数道黑影从屋脊四方的黑暗中跃了出来,他们手中的弯刀锃亮,反射出凛冽寒光,倒映出他们冷血无情的眉眼。
顾弦歌闻言微微眯起了眸子,目光森寒地盯着那越来越近的人影。
正此时――
容琛笑了:“容某不是那忘恩负义之人。”
“今后机会合适了再奉告你。”容琛嘴角微微上扬,偏过甚笑得竟很有几分羞怯的味道?
正此时,有人浑身鲜血地从门外急冲而入,口中疾呼:“不好了,不好了――云隐国攻……”
看着面前层层叠叠的云隐兵士,顾弦歌晓得,河阳城已经破了!
明显是无处可逃,可顾弦歌恰好却能每次都恰到好处地闪躲开。
“容相这是?”
说话声响起的时候,众兵士齐齐往两边分开,一个高大的身影逆着光从暗影中走来。
庄景澜说着递给了顾弦歌一面蓝色纱巾:“这用百草汁浸过,该当能够抵一阵子。”
“哧!”
的确,没用……凡是她决定了的事情,任谁劝也没有效。
“为何不劝我?”
尖刃入肉的锐痛让顾弦歌忍不住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