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容琛的话顾弦歌不置可否:“庇护好苗老和容相大人。”
发觉到背后的声音,顾弦歌转头,正对上了容琛波澜不惊的目光,不知怎的,顾弦歌竟感觉内心安宁了很多。
帝女的代价,的确远比苗老的代价大。
语气中透着鄙弃统统的傲岸,这么一小我,他仿佛不会把任何人放在眼中。
容琛笑了:“容某不是那忘恩负义之人。”
容琛轻笑着伸手捉过了顾弦歌的手,摊开她的掌心,一笔一划地在她的手心中画着。
“恰是。”
明显是无处可逃,可顾弦歌恰好却能每次都恰到好处地闪躲开。
正此时,脑后一阵劲风扫来,顾弦歌闻风而动,行动敏捷地侧身躲开,却仍被刀刃带起的劲气削掉了鬓旁的一缕发丝。
“呵呵……”
顾弦歌挑眉,正待说话时却被庄景澜抢过了话头:“烟花中混有软骨散,你快戴上它。”
庄景澜凝目深深地看了顾弦歌一眼,然后回身如同一尾游鱼普通缓慢地没入了人流当中。
眼瞧着时候差未几了,顾弦歌也不欲与他们再多做胶葛,一脚踢踏在一人的肩膀之上,借力拔地而起,扶摇直上九万里!
“主子有令,拿下苗老者,重重有赏!”
“看这狼狈样,想来定不会是名满七国的顾羡了……不然我可真是要绝望透顶了。”
尖刃入肉的锐痛让顾弦歌忍不住皱了皱眉。
“帝女?”来人上扬的腔调流暴露了他的不信赖。
顾弦歌眼神幽深地睨向庄景澜,没有伸手去接。
冲势迅猛的几人,闻言齐齐刹住了脚步,思疑地打量着面前这个黄毛丫头。
“为何不劝我?”
“正因我身份高贵,我才气给你们争夺更多的机遇。”顾弦歌话中的意义很明白,于云隐国而言,她比庄景澜更有代价。
“南奚帝女吗?”
顾弦歌一边漫不经心肠说着闲话,一边伸手截住了一人的进犯。
比及那人在她火线约摸一米远处站定时,顾弦歌这才算是看清了那狂人的脸!
顷刻间惨叫四起,血腥扑鼻。
浮光掠影,寒芒破冰,顾弦歌完整被罩在了一片乌黑的刀影当中。
顾弦歌哪能让他们追上去,纵身一跃堵在了那几人的面前,笑得斑斓动听:“堂堂南奚帝女在此,你们不要,却要那么一个老头子何为?”
“嗖!”
顾弦歌的眼神不由得深了几分。
“咔!”顾弦歌拧断了那人的腕骨,顺势夺过他手中的弯刀,反手在他脖颈上划出一道完美弧线,洁净利落地结束了那人的性命。
射箭之人手臂力量不容小觑,加上准头又是极好,一弓一箭竟被他阐扬出了劈山裂石之力。
庄景澜咬牙:“那你、保、重。”一字一句仿佛从牙齿缝中挤出。
庄景澜闻言瞳孔暴睁,毫不踌躇地回绝:“你身份高贵,怎可让你以身犯险!我保护,你带着他们走。”
几人暗下互换了个眼神,终究整齐齐截地劈刀砍向了顾弦歌。
“容相大人本就身娇体弱的,还是尽快分开这伤害之地为好。”顾弦歌说着双手一上一下地抄过容琛的身子,部下用力一捞便将容琛打横抱起。
说话声响起的时候,众兵士齐齐往两边分开,一个高大的身影逆着光从暗影中走来。
的确,没用……凡是她决定了的事情,任谁劝也没有效。
“能够。”庄景澜眼中果断一片。
“容相这是?”
庄景澜说着递给了顾弦歌一面蓝色纱巾:“这用百草汁浸过,该当能够抵一阵子。”
交代好这统统后,顾弦歌回身从暗影中走出。
甫一落地,他们的弯刀便无情地收割着在场世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