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药引?”副将听得毛骨悚然,举高了音量瞠目道:“竟然用活人的精血来当药引炼丹,的确是荒诞透顶!殿下,这等丧尽天良的恶事,莫非你筹算坐视不睬么?”
周景夕迟迟地点头,面上一副如释重负的神态,“那就好。玄机门现在被西厂囫囵压抑,可毕竟百来年的根底摆在那儿,指不定甚么时候就踩下西厂翻身了。今后你与吕韦来往的时候留个神儿,可千万别说厂督的好话,半句不好的都别说。”
她手劲大,两指攥得魏芙生疼。副将眼底划过一丝难掩的惊骇,直视着将军锋利如鹰的目光,颤声道,“部属不敢。”
周景夕撩开车窗帘子抬眼瞧,只见程府大门前人隐士海。毕竟这侍郎之子娶的是郡主,朝中臣工没有敢不给面子的。是以各位显赫人物都到了,斯文俊朗的新郎官着大红服冠,立在门前笑盈盈地迎客,四周都是抬着大宗贺礼的来往小厮,热烈不凡。
“不敢?我看你胆小包天,已经没甚么不敢的了。”周景夕嘲笑不止,钳住下颔的右手使力一拂,魏芙便跌坐在了地上。她居高临下俯视她,眸子阴沉得仿佛结了层寒冰,调侃道:“魏芙,我问你,你但是对本将绝望了?你但是感觉,阿谁曾经以造福天下百姓为己任的将军已经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