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 凤还朝 > 第十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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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别数年,这小我的很多风俗还是一成稳定。淡淡的水沉香异化着檀香气味缠绵而来,带着一丝久违的熟谙与温和,她被覆盖此中。忽的,他微凉的指尖捏住了那精美小巧的下颔,迫使她抬起了头。

蔺长泽沉吟半晌,复又莞尔,“说的也是。毕竟殿下与臣之间,早已无转圜之地,究查畴昔的事也不过徒添伤感罢了。”

周景夕眸光微动,但是还来不及开口,蔺长泽便兀自接了下去,“人生活着本就有无尽的磨难灾厄,死是独一的摆脱之道。”他稍顿,唇角缓缓勾起一抹笑意,柔声续道:“臣杀人,只是帮他们早些摆脱罢了。”

“厂督这话我可不明白了。”周景夕含笑转头,笑容中却蓄满塞外大漠的风霜,“你我从始至终都是相互操纵各取所需,何来孤负,何来信赖?再者说,事已至此,问这些又有甚么意义。”

“蔺长泽!”她大声呼喝他的名字,猛地从椅子上站起来,怒道:“你在别人面前装模作样也便罢了,在我这儿装甚么无辜?当年你干与朝政扰乱朝纲,定远侯不肯同流合污,你想除之而后快,便与诤国公一道谗谄陆家,给定远侯扣上通敌叛国的大罪!我所言,可有半个字是错的?”

“比方说,”他顿了顿,视野看向她的背影,声音愈发降落,“我孤负了你的信赖。”

她咬着下唇冷冷同他对视,好一会儿,俄然瞧见那位厂督缓缓站起了身。

周景夕拿起桌上的瓷瓶,揭开瓶塞悄悄嗅了嗅,右手不自发地抚上左臂的伤口处,神采变得有些奇特。

“砰砰砰”三声响,力道不轻不重。周景夕面露惊奇,却闻蔺长泽淡淡问道,“都清理洁净了?”

蔺长泽特长巾掩开口鼻,侧头咳嗽了几声,烛光昏黄,竟将他惨白的唇映出了几分赤色。他垂着眼,缓缓将手巾收回琵琶袖,再开口时声音平平,又像带着料想当中的感慨,“故交相逢已逾数日,你到底还是提了这桩陈年旧事。”

他靠近,周景夕也没有闪躲的意义,她站在原地没有动,只是不自发地垂眼,将视野从他面上移开。

周景夕面露不悦,没有推测此人会无聊到用这些字眼膈应她。她微抿唇,身子一侧指了指房门,语气不善,“厂督如果闲来无事,大可与风沙渡的二位当家风花雪月对酒当歌,本将信赖他们很乐意作陪。”说着便冷冰冰地下起了逐客令,“天气已晚,本将也累了,厂督还是请回吧。”

她拧眉,俄然发明事情的走向有些出乎本身的料想。阿谁厂督,仿佛比五年前更加令人捉摸不透了。

医治外伤的金疮药……

闻言,蔺长泽仍旧没有半分要分开的意义。他轻描淡写地瞥了她一眼,仍旧自顾自饮茶,周景夕大为恼火,皱紧了眉头正要开口,房门却被人叩响了。

闻言,蔺长泽拨弄念珠的手指微顿,道,“佛安闲心中。”

她如许一而再再而三地挑衅,他仍旧能无动于衷,的确值得敬佩。周景夕打量他,目光在他指尖滑动的蜜蜡珠上停驻,又抬了抬下巴随便道:“本将非常猎奇,厂督这副超然大定的心性究竟从何而来?因为这串珠子?因为佛?”

她蹙眉,头一偏从他的指尖挣开,今后退了几步,“别的还能有甚么。”

“嫁祸朝廷重臣的罪名不轻,”蔺长泽指尖缓缓捋着念珠,微合着眸子寒声道:“殿下无凭无据,切不成胡言乱语。定远侯通敌,人证物证俱在,由圣上亲身定案,殿下现在一口咬定是臣嫁祸,臣可不敢担这个罪名。”

他微微俯身,低头靠近她的唇,却在相隔三指的处所停了下来。含混的视野流连过她的唇和眉眼,她闻声他的声音低缓而轻柔,缓缓问:“阿满,这么多年你耿耿于怀,究竟是因为定远侯一家的死,还是因为别的甚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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