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 凤还朝 > 第四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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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她杜口不作声,他复道,“看来殿下的记性真的不好,既然您忘了,那臣就好好帮殿下记起来。殿下十三岁那年,臣是为了救您,才成了现在如许半死不活的废人!”

周景夕眸光微动,目光望着别处,没有答话。

蔺长泽能走到现在这个位置,肃除异己清除党,手腕本事都非常人所能想。周景夕打心眼儿里佩服他,不是因为他多么晓得博女皇的信赖,也不是因为西辑事厂在大燕朝野掀起的腥风血雨,而是因为,他的确很长于操纵人的缺点,拿捏人的七寸。

周景夕的眸子里几近能喷出火来,她深吸一口气,极力忽视他探入衣裳底下的右手,咬牙切齿道:“蔺长泽,本将美意劝说你一句,夜路走多了记得提盏灯笼,这辈子千万别落在我手里,不然,我定让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十指的指尖深深刺入掌心,刺破了皮肉,一滴滴的血水在地上绽放凄艳的花。周景夕面无神采,听他说完也没有辩驳,只是堕入了一阵沉默。很久,窗外的风沙都归于安静,她终究缓缓开了口。

“是么?”蔺长泽微挑眉,他轻咳了几声又道,“那五殿下,臣大胆一问,你还记得臣是如何武功尽失,变成现在这副模样的么?”

喉咙上的五指垂垂收拢,周景夕的呼吸垂垂变得困难。现在蔺长泽固然武功尽失,但是以一个男人的力量要掐断她的脖子,那也易如反掌。她喉头晦涩地转动了一下,目光瞥他一眼,艰巨道:“蔺厂督既然不想杀我,那就别再兜那些弯子。”

“来世?”蔺长泽的笑容非常阴冷,眼风轻扫便如削来记冷刀,扣紧了她的下巴切近他的唇,声音仍旧轻柔:“那殿下此生作何筹算,与臣不是你死就是我活么?”

话音落地,蔺长泽稠密的眼睫下一丝杀气转眼即逝。他是个极长于节制情感的人,但是这丝非常仍旧被周景夕一点不落地捕获了去,她眼底竟然浮起了几分笑意,专注地在他脸上细心打量,忽而低低笑了几声,语气诡异的戏谑:“如何?活力了?”

周景夕淡淡凝睇面前这张脸,乌发被玉簪束得一丝不苟,靠得如此之近,她乃至能看清他发间玉簪的纹路。蔺厂督无疑是个美人了,特别那双眼睛,好像坠满了大漠星斗,通俗得能吸人灵魂,也难怪本身幼年无知,说过那么些荒唐话,做过那么些荒唐事。

他将金丝手套摘下来,端起桌上的茶盏抿了一口,淡淡道,“殿下方才说了,最讨厌臣目中无人傲慢高傲的模样。实在殿下抚心自问,你讨厌的真的是臣么?恐怕是本身吧。”他眸子乜向她,微微一笑,“承蒙圣上抬爱,五公主自幼便由臣一手教养大。五年前,公主急于从臣身边逃离,不就是惊骇本身变成第二个我么?只可惜,您承认也罢不想承认也罢,本身就像我的影子,一样的心狠手辣,一样的没心没肺。”

“……”

闻言,蔺长泽却忽地从背后掐住了她的下巴,迫使她昂扬起脖子看向本身。他目光沉寂而冰冷,对上她气愤得恨不得将他千刀万剐的眼神,微微勾了勾唇角,轻声笑道:“公主自幼性子刚烈,打不得骂不得,可总有些体例能让你就范――”一面说着,他的另一只手从她的襟口探了出来,“而臣向来深谙此道,殿下该不会也忘了吧?”

但是越熟谙,越轻易勾开端脑深处的东西。蔺长泽半曲了两指,轻柔地描画过她锁骨的形状。只是如许简朴的一个行动,却在刹时焚毁了周景夕用五年时候筑起的堤坝,畴昔的影象像是大水,转眼之间将人淹没。

她悄悄同他对视,不待他开口便又沉声道,“厂督,我是正,你是邪,事已至此,不管如何也走不到一起的。从今今后,你自当放心搀扶三姐,我也会力图上游,鹿死谁手,待我重返京都,便各凭手腕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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