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大善人出去,过段时候,只见马二头上包着纱布,纱布渗着血跪倒堂前,张县令把碎砚台一拍:“堂下但是马二?”
大汉和秦大善人两个都是以静制动,秦大善人先忍不住,大吼一声,长枪挽了一个枪花,当头便刺,恰是一招蛟龙出水,风声带得树叶哗哗作响,大汉一侧步斜身,拿枪一挡,秦大善人枪式已老,却猛地左手压,右手抬,枪纂自下而上斜挑大汉的腹部,倒是一招毒龙出洞,大汉耸身一跃,人跃在半空,秦大善人不等枪式使老,将枪纂做枪头使,右手松开,左手加力,力道固然比两只手减了一半,但是进犯范围却长了将近一半,左手长枪直刺长空,恰是一招举火燎天,大汉空中没法借力,倒是右手一用力,长枪微微一弯,猛地将他连人带枪弹过秦大善人的头顶,在一丈开外稳稳站住。
马二说:“那是,不太小的不晓得老爷的武功强到这个境地。”
那大汉抱起双臂,冷冷的说:“国法要大人放纵凶犯当堂杀人灭口吗?”
秦婳婳和范小见面面相觑,说:“说实话,我们也不晓得到哪儿去。”
一个懦夫牵着马过来,大汉说:“石头,你先去拜见张大人,就说我过几天再到。”
张县令气得说不出话来,很久,说:“竟然咬人耳朵,你这是哪门哪派的武功!的确就是武林败类!”
秦婳婳和范小见看大汉的马,只见形体高大,神骏非常,通体乌黑,四蹄乌黑,秦婳婳先赞了声:“好个乌云盖雪!”
大汉说:“不错!”
范小见说:“张彼苍大老爷,小人说的句句是实,不过那泰森是西洋人,不是大明的,算是,少数民族吧。”
范小见也被松了绑送来,刀也还了给他,大汉说:“兄弟,小妹,我们走。”又扭头对秦大善人说:“别的,今后不准你再自称是秦琼的先人!”说罢不等秦大善人答言,回身拜别。
范小见说:“泰森。”
秦婳婳说:“彼苍大老爷,这可多谢了。”
范小见从速说:“张彼苍大老爷。”
范小见说:“也有天下第一妙手咬人耳朵的,小人算是,算是,算是见贤思齐吧。”
马二一愣,顿时拿起刀子就捅向范小见。
范小见有点蒙,大喊:“辟谣!满是辟谣!”
衙役们一拥而上,只闻声噼里啪啦扑通哎呀一通乱响,衙役们横七竖八全倒了一片,这伙人平时逼迫良民狐假虎威都是一把妙手,现在碰到这个大汉却涓滴无还手之力。
秦婳婳小声说:“不是吝啬,少留线索。”
张县令也是神采一变,拿起一块碎的砚台一拍:“大胆刁民,尚敢抵赖,来呀,提证人马二!”
大汉挺枪直刺,秦大善人横枪格挡,正要回招,却见大汉抽枪又是一刺,秦大善人再挡,大汉抽枪再刺,秦大善人不由退了半步,再挺抢格挡,大汉还是不等招式使老,抽回再刺,秦大善人再退再挡,眨眼工夫,大汉已经连刺了十二枪,秦大善人连挡了十二枪,秦大善人顿时要退到墙根,不由心中微微发慌。
张县令说:“马二,范小见如何行凶杀人,从实招来!”
张县令说:“本县断案多年,从无冤情,如何讯断莫非还用你教!”
张县令一拍一块临时用作惊堂木的砚台,“砰”的一声巨响,砚台碎了,把本身也吓了一跳,缓了缓神,说:“大胆刁民范小见,流浪之际被仆人收留,不思报恩,反而毒倒仆人,虐杀同僚,实属可爱!人证物证俱在,不容抵赖,立即收监!秋后处斩!退堂!”
院内,桂花树下,香气满盈,杀气逼人。
范小见吞吞吐吐说:“这个,仿佛不是一只耳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