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一辈子缺心缺肺,这本宫管不着,本宫只当我那不幸的弟弟瞎了眼会娶你这个愣头青,但是,你再傻,也不至要动这歪心机,你把本宫当傻瓜没干系,你当皇上是昏君么?”
“你说甚么?钟司芜,你再说一遍?”瑞心的心被刺痛得连声音都走调,她不置信地退开一步,凶恶地望着珍妃,圆睁的双眼载着不成错辨的诘责,她的声音颤得历害,怒指着珍妃,“你敢打我,你竟敢打堂堂一国的公主!”瑞安尖叫一声,发了狠,也顾不得甚么,冲了上前去扯珍妃的头发,口中冒死地嚷着,“你笑我,你竟敢也讽刺我,你自已管不住皇兄的心是你没本领,你拿我出气干甚么?你如果有本领,你就让皇兄守着你一人呀?你又拿甚么来讽刺本宫?哈……你不是还是也守活寡么?我皇兄有十几年没进过你的永宁宫了吧,我瑞安就是再醮你又能如何?你有本领你也再醮呀?”
“钟司芜,你胡说八道些甚么,甚么女儿,阿谁臭丫头才不是本宫的女儿,你是不是被宁常安刺激到了,一大早疯言疯语!”瑞安常日固然极怕珍妃,但这会她也气上心头,特别她最恨的是别人嘲笑她穷。
“本宫甚么时候当你是傻子了?喂,钟司芜,你把话说清楚,别给本宫扣这么大的帽子。”瑞安又气又急,她底子闹不清楚是甚么事,一大早被传进宫,一口水都没喝上,先挨一顿臭骂。
珍妃瞬时气得满身发颤,脸上青白瓜代,再也顾不得甚么礼节端庄,扔了手里的琼花,一个回身,上前一步,一巴掌就照着瑞安的脸打去,极尽尽力搜刮着进犯的话语,一句句地扎向瑞安的心口,“你敢在本宫面前提宁常安?若不是当初你用心借着本宫的宫宴,聘请她进宫,她如何会让皇上给撞到?你想借皇上的手折散他们,却一点也没考虑到本宫,瑞安,若不是我那瞎了眼的弟弟必然要娶你,你八辈子也进不了我钟家的门,你不过是一个落泊的公主,你配得起我弟弟么?你另有脸再醮?哈……嫁得好呀,嫁给沈越山,你是不是感觉你挣脸了吧?本宫传闻,沈越山不进你的房,是那死老太婆撑着老脸不要,帮你堵门,你守活寡是不是守疯了。还堂堂的公主,我呸,你丢脸算是丢到家了。把你兰家八辈子的脸全丢光了。”
公然,见到珍妃和瑞安两人在地上扯成一团。
珍妃低着头清理着琉璃瓶中琼花有些开败的花瓣,闻言也不抬首,只冷冷道,“多走几步路算甚么,只要一起上留意,别掉进坑坑洼洼摔了一身泥就好。”
珍妃虽是将门出世,却自幼喜好琴棋书画,瑞安虽是个公主,倒喜好骑马射箭,这一胶葛,较着是瑞安占了上峰,她一屁股坐在珍妃的腰腹上,两腿紧紧地,把珍妃当作马儿一样夹着,这一手纠着珍妃的头发用力地扯着,一手狠狠的往珍妃的脸上摔去。
寝房外,宫人们先前听到珍妃与瑞安两人不顾体统骂成一团,牵涉了太多的她们听不得的东西,宫人们皆守在寝门外不敢出去,唯恐听了不该听的遭了灾,这回感受两人打上了,绣亚再也顾不得甚么,推了寝房的门就冲出去。
瑞安吃了一惊,脸上亦闪过肝火,再如何说她也是堂堂的公主,珍妃此举也太地份。她蹭地一下站起家,粗着嗓门嚷,“我说皇嫂,这大朝晨,你这是发哪门子的火。”
她冲上前,狠狠地推了一把瑞安。
瑞安火冒三丈,一咕噜地爬起来,顺手拿了掉在地上的画轴,就朝着绣亚的脸打去,口中毫无忌讳地直骂,“你个杀千刀的狗主子,吃了豹子胆竟胆对本宫脱手,你仗了谁的狗势了?本宫奉告你,这天下事姓兰的,你展开你的狗眼瞧瞧本宫是谁!”瑞安憋了十几天的火从未曾宣泄过,这会连珍妃都敢打了,对一个主子还不是照着往死里抽。那卷轴是实木所制,直打得绣亚疼得呼爹叫娘,一边躲着一边求着,却再也不敢还手了。寝房里的主子吓得早已不知所措,这帮嘛,又怕落得如绣亚的了局,这不帮,一会珍妃见怪下来,又吃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