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叫老夫人，你如果不嫌弃，就随他们一起叫祖母。来，别哭了，看了怪让民气疼。”沈老夫人招动手让她坐到自已的身边，刻薄带褶皱的手悄悄抚上申柔佳的眉眼，赞道，“也不知是哪的水，把你养成这般可儿。等二房的先忙过这两天，我让她好好清算一下三丫头的院子，你就住三丫头那，再给你配几个丫环婆子，你就放心在这住着。”
“是，老夫人！”鸣月应了一声，从案桌中间的抽屉里取出一个锦盒，扬脸对申柔佳道，“表蜜斯，请随奴婢来！”
老夫人瞄了一眼，脸上绽了笑，但不是因为花，而是那花瓶但是稀物，是先帝爷赏下来给宁家，宁常贤在本年沈千染十四岁生辰时，派人千里迢迢送来的礼品。这琉璃瓶平常没甚么希奇，但到了夜晚，流光溢彩收回如陆地的光，让民气潮安好，轻易入眠。
“感谢祖母抬爱！”申柔佳笑意盈盈，她心想，这人间，没有人会凭白对你好，沈老夫人也一样。
“这东西府里也常做，只是申蜜斯的做法是不是分歧？我看老夫人喝得特别香？”香月把案台上的香炉盖翻开，摁灭了沉水香，让室内飘起梅花的天然暗香。
齐氏原想说的话一时又忘了，歪着头想半天赋想起，“老夫人，礼部的张大人要续弦，这礼应当如何送？媳妇之前没做过，怕送轻了给人笑话，送重了又吓到别人，还想就教一下母亲。”
“一早就去问了，她房里的丫环说她正头痛，在歇着。媳妇也没好打搅，这会又怕误了事，只好来打搅母亲。”
鸣凤把花瓶放好，回身笑，“老夫人方才也是一口气喝光了。表蜜斯故意了，奴婢早上还一向担忧老夫人没胃口。”
“按之前的规距送就是，详细如何送，你去问问申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