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出门去了?姐姐可知公主去哪儿了?”
中常侍跪下道:“皇上息怒。”
“今儿却也格外闷热,似是要下暴雨了。”
“蓓陵公主?”霁月这才认识到:“莫非,蓓陵公主仓猝出门,是去给太子讨情?”
“她春秋小?他还春秋小吗?!朕养你们这么大,就是让你们个个跑来违逆朕的吗?!”
“你若不累,也可留下陪我说会儿话。”
“传闻皇后娘娘本日表情颇佳,殿外的宫女姐姐将角黍领出来了。”清丽道。
霁月不消细问,便知是说九王爷拓跋翰。
“九哥哥,听我的劝,快走。不然,你会跟太子哥哥一样的。”
“不必。”左昭仪说:“我们自不消劳心插手,就任他们去吧。”
“九哥哥,父皇……”
常娘提着角黍走了多时,才达到西宫。西宫还是一如数月前冷僻,竟毫无夏季富强之景。
天子被惊醒一下,却未朝公主看去,叱骂身边的中常侍寺人:“如何回事?朕略睡了会儿,就这么喧闹?”
“传――圣上口谕:蓓陵公主克日于嘉乐殿检验思过,不得出宫。”
拓跋翰看到蓓陵泪水涟涟,眼中另有惊骇之色,忙问:“如何?父皇也不肯见你?”
“只是送些吃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