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下子贺氏心内里的石头算是全放下了,心说,看来是了,这就是全江宁城都在议论的卖豆腐的钱家二闺女,看来贺小容那小蹄子没有狂骗本身。只是她们都说这钱家二闺女走了好运,嫁了一个都城来的繁华之家的公子爷,现在看来,可不是甚么普通的公子爷啊,而是安信侯府堂堂小侯爷,身份极其高贵。
说完这些,钱玉宁对贺氏说道:“贾夫人,劳你跑这一趟,这二十两银子,权作是你的车马费,你就收下吧。”说着又从手上取下一个金戒指来赐给了她。
贺氏说道:“永州本年收成不太好,对于着过。不过传闻江宁县更糟糕,闹了干旱快两个月,很多都流落到了永州城里来要饭。我那内侄女家就遭了殃,虽说她家不是种地步的,家也住在江宁的县城里,可架不住老天爷两个月没下一滴雨,目睹田里地里的庄稼只要人的小腿骨那么高,既不往上长,也不接穗,实在是没有水的原因,太干了。因而大家都去河里湖里担水灌田,本来气候干旱河里湖里水就少,这么一弄,小河都被弄干了,河里湖里的鱼没有水也活不成,死了很多。她家本是卖鱼的,这一下,没了谋生,快揭不开锅了,就求到我的面前。”
贺氏又忍不住看了坐在堂上的钱玉宁一眼,好家伙,这穿戴,这模样,这气度,雍容当中透着贵气,暖和之余又不失高雅。她头上今儿佩的是红蓝宝石嵌玉压发华胜,一根通体润白的羊脂玉雕白玉兰实心花簪,纯金点翠缀金绦步摇,俱是宝贵之品,随便一件放在平常百姓之家那都是要当作传家之宝好好收藏的,侯府一个姨娘就能穿戴的如此繁华,可见钱玉宁是攀上高枝了。
下中午分,画儿来了,身后跟着一个穿枣红色衣服的中年妇人,大抵三十七八岁的模样,见了钱玉宁,两人均是规端方矩的上前来施礼。
说了这半天,钱玉宁也乏了,叮咛刘嬷嬷将贺氏和画儿送了出去,本身则回了阁房。
钱玉宁淡淡一笑:“我本是江宁人,如何不认得,提及来我同烟家嫂子还是熟谙呢。”
钱玉宁坐在堂上听了画儿的先容,朝她点了点头,抬起手来虚扶了贺氏一下,面上带笑,暖和的说:“想必这位就是贾夫人了,请坐吧,冬雪,上茶。”
画儿施礼道:“奴婢画儿,见过姨娘!”
贺氏面上透着惊奇,嘴上顺溜的说道:“哎呀,小容那死丫头原是说真的,她说钱二女人与她是旧时了解,现在见了她流浪,必不会不拉一把手的,叫我来都城如果刚好见到了必然要与她分辩一下,要来给钱姨娘您打个动手,好好服侍您呐。”
钱玉宁把这话听在耳朵里,在脑筋里转了几转,没有一下子就开口说话,而是喝了一口茶,再说道:“烟家嫂子之前对我的好,我自是记在了内心的,只是我在这府中也不过一个姨娘罢了,连本身也做不得本身的主,那里能做了别人的主去。我这里有一百两银子,劳贾夫人带回江宁去给烟家嫂子,也算是我的一点情意。”
钱玉宁看她的神采,心中有一些了然,烟家?嘴里却问道:“这江宁城中的卖鱼户我道也都认得,不知夫人说的是哪一家?”
到了府里后,看到处处都是和他们一样的管事,又有府中木管家和徐嬷嬷张奶娘等这些主子的亲信随时敲打着,以是,到处都谨慎翼翼的,他们不要说在平常奴婢面前不敢托大,在姨娘面前更是不敢有一丝一毫的猖獗的。毕竟就算外放了庄子上的一方管事,毕竟还是安信侯府的家生子,身家性命和前程繁华可都是捏在主子们手上的。
冬雪把金戒指给贺氏捧了下去给她,贺氏跪下千恩万谢了行了谢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