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玉宁说道:“提及来还要多谢夫人,给我带了永州的苹果和蜜柚来。”
本来,莫看这贾管事和他老婆贺氏在永州架子大,场面也不小,吃穿用度比普通的富户和小官吏都有讲究,但在身份上来讲,还是安信侯府的下人。
下中午分,画儿来了,身后跟着一个穿枣红色衣服的中年妇人,大抵三十七八岁的模样,见了钱玉宁,两人均是规端方矩的上前来施礼。
这下子贺氏心内里的石头算是全放下了,心说,看来是了,这就是全江宁城都在议论的卖豆腐的钱家二闺女,看来贺小容那小蹄子没有狂骗本身。只是她们都说这钱家二闺女走了好运,嫁了一个都城来的繁华之家的公子爷,现在看来,可不是甚么普通的公子爷啊,而是安信侯府堂堂小侯爷,身份极其高贵。
贺氏在堂下的椅子上坐了下来,冬雪这会儿端了茉莉香片出来放在她右手边的高几上,一阵浓烈的茉莉花暗香便飘散开来。贺氏看着这上茶的丫头,又看了看堂上钱姨娘身后立着的两个穿戴富丽的丫头,,心说,功劳世家,侯府贵胄,公然非普通的小官商贾之家可比,连一个姨娘身边的丫环都出落的和小富之家的蜜斯普通娇美有气度。
钱玉宁指着茶几上的茉莉香片说道:“听闻贾夫人从永州而来,我这里刚好有一些从永州带返来的茉莉香片,夫人不若尝一尝。”
贺氏说道:“永州本年收成不太好,对于着过。不过传闻江宁县更糟糕,闹了干旱快两个月,很多都流落到了永州城里来要饭。我那内侄女家就遭了殃,虽说她家不是种地步的,家也住在江宁的县城里,可架不住老天爷两个月没下一滴雨,目睹田里地里的庄稼只要人的小腿骨那么高,既不往上长,也不接穗,实在是没有水的原因,太干了。因而大家都去河里湖里担水灌田,本来气候干旱河里湖里水就少,这么一弄,小河都被弄干了,河里湖里的鱼没有水也活不成,死了很多。她家本是卖鱼的,这一下,没了谋生,快揭不开锅了,就求到我的面前。”
贺氏又忍不住看了坐在堂上的钱玉宁一眼,好家伙,这穿戴,这模样,这气度,雍容当中透着贵气,暖和之余又不失高雅。她头上今儿佩的是红蓝宝石嵌玉压发华胜,一根通体润白的羊脂玉雕白玉兰实心花簪,纯金点翠缀金绦步摇,俱是宝贵之品,随便一件放在平常百姓之家那都是要当作传家之宝好好收藏的,侯府一个姨娘就能穿戴的如此繁华,可见钱玉宁是攀上高枝了。
到了府里后,看到处处都是和他们一样的管事,又有府中木管家和徐嬷嬷张奶娘等这些主子的亲信随时敲打着,以是,到处都谨慎翼翼的,他们不要说在平常奴婢面前不敢托大,在姨娘面前更是不敢有一丝一毫的猖獗的。毕竟就算外放了庄子上的一方管事,毕竟还是安信侯府的家生子,身家性命和前程繁华可都是捏在主子们手上的。
永州每年专供茉莉香片特级品给宫中,一极品供应贵爵贵族权势之家,只要三级品才可在市场上畅通买卖。这贺氏说她喝过一次,可见贾管事在永州混得还是很不错的。
钱玉宁听了贺氏说出来,心中还是有一些震惊的,公然是她,眼神一闪,说道:“当然是认得的,畴前烟家嫂子还与我有过些许友情的,只是不晓得她现在过得如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