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书言也笑着说:“母亲办事最是公道,统统全凭母亲做主便是。”
两母子又聊了好一会儿,崔书言见母亲有些乏了,才起家辞职了出去,回了听雨阁。
崔书言应下了,刚好外间一个婆子来传膳,两母子便一块儿用了晚膳。
崔书言无法的说道:“史氏哪儿敢啊!她对您最是恭敬不过了,不会敢给您看神采的。”
崔书言道:“母亲,儿子当时看情势告急,顾不得那么多了,性命关天,玉宁当时已经出血,大夫说了,恐怕会难产,这才选了一个比来的处所,也没想到那么多。至于玉宁,她是小处所来的,更加不懂这些了。”
八月的天,已是极热了,常常让人沉闷不已,坐着不动都能出一身汗水来,略微走动一下就汗流浃背。钱玉宁现在还是住在二门上的听雨阁里,这听雨阁处所极小,只要三个房间并一个连接着走廊的亭子,当初只是权作高雅休闲之用,以是没有修建小厨房和漱洗室,沐浴甚么的,特别不便利,现在又是大热的天,这叫人如何受得了!何况钱玉宁身子衰弱,动不动就是一身大汗,气随津脱,对她养病非常倒霉,因而崔书言揣摩着把她搬进碧翠园。
侯爷夫人轻哼了一声道:“你倒是会说,罢了,一个姨娘罢了,现在她也为我们侯府诞下麟儿,不安设好,岂不是让人看了笑话去。只是有一条,还得让她去史氏跟前敬了茶,磕过甚,才算是进了门儿。”
崔书言道:“母亲,确有此事,只因那姚嬷嬷太可爱,竟要至玉宁于死地,两个孩儿也险先胎死腹中,还好儿子赶到及时,不然一尸三命。儿子常常想到此事,就痛心不已,幸亏两个孩儿吉人天相,不然我父子父女三人天人永隔,岂不让人伤神!”
侯爷夫人和颜悦色的道:“好吧,看在孙子的面子上,我就饶了她这一回,这今后啊,她就在府上住下了,我想也不消再出门。不过,她这类小处所来的人,礼数不周,作为我儿的姨娘,老是不配,我就遣两个嬷嬷去教她一下吧。”
这时,美莲刚好端来了冰镇莲子羹,崔书言殷勤的上去接了下来,自个儿端到侯爷夫人跟前,要服侍她用羹,侯爷夫人见儿子如此奉迎,一时之间也有些受用,虽内心憋着气,到底是亲生的孩子,哪儿能跟他叫真儿啊!两三下就被崔书言哄得是眉开眼笑了。不一会儿用完了莲子羹,美莲上来给夫人擦嘴,崔书言变戏法儿似的,从怀里取出一样事物来献宝:“母亲,这是凤栖山的暖玉,冬暖夏凉,最是养人了,儿子特地寻来献给母亲的,夏季配在身上,冰冷舒爽。儿子看着母亲您劳累府中事物,饭又用得少,听徐嬷嬷讲您晚间也睡得不好,这些天太热了,您也不要那么劳累,有甚么事叮咛史氏去办就是了,不然病了儿子但是会心疼的。”
侯爷夫人点头,道:“不错,大丈夫应如是,有担负,方成才。你明儿领她来见我吧,把两个孩子也抱来让我看看。”侯爷夫人实在早就晓得了两个孩子的事,心中也早就想见一见了,只是她是祖母,这两个孩子只是儿子的庶子庶女,以是一向端着没有去。
晚膳后,两母子对坐着饮茶,侯爷夫人问起:“传闻你把姚嬷嬷一干人等关押了起来?可有此事?”
碧翠园在侯府的南面,靠近山边,环境清幽,园里栽种了很多花木,非常风凉,平常是作为客居的。现在要将钱玉宁搬出来,还得去和母亲说一声,毕竟为着玉宁进府的事,她已经很不欢畅了,崔书言心中也非常清楚这一点,傍晚就去了永和院。
崔书言这下喜笑容开,嘴里连续串的好话冒出来:“我就晓得母亲最是通情达理,大人大量,明儿儿子就领玉宁来给母亲您叩首,让她晓得这都是母亲的恩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