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谨言兴趣勃勃地诘问道:“除了木鸟,世子还见到别的风趣的东西了吗?”
顾谨行居长,和齐王世子春秋相若,固然谈不上密切,见面总能闲话几句:“世子有些日子没到府里来了。我上午的时候还和他们几个提及世子,没想到,下午世子就来了。”
这几年,他垂垂明白了这些话中包含的深意。
顾谨言常日装着大人模样,到底还是个七岁的孩童,对别致的东西老是感兴趣的。听齐王世子这么说,顿时雀跃欣喜不已:“真的吗?你真的能带我去太子府?太孙殿下会不会不欢畅?”
……
这个少女是谁?
甚么?
顾莞宁在发觉到本身的行动后,也略略蹙起了眉头。
顾莞宁听了太孙两个字,公然有了些奥妙的反应。那双敞亮的眼眸也看了过来。
父王分开都城前,曾经将他叫到面前,语重心长地交代了很多。此中,就有如许几句话:“睿儿,人的运气大抵是上天必定的。父王运气不佳,出世迟了一步。到了你,又是如此。这也是没法窜改的事。”
吴氏沈氏方氏也按着挨次一一坐下。
齐王世子这么一说,世人都生出了兴趣。
齐王世子悄悄错愕,还没等他细想,顾谨言猎奇的声音又响了起来:“听闻太孙殿下的身材不太好,经常抱病。这都是真的吗?”
齐王世子笑道:“这倒不会。堂兄脾气甚好,又最喜好热烈,常常在府中设席。人多些,他反而欢畅。”
那一眼,冷酷锋利,带着凛然的气势威压。沉甸甸地压在人的心头,让人喘不过气来。仿若火烛,照亮了她心底统统的阴暗。
就像当年的父王一样,比太子迟了几个月出世,成了三皇子。
仿佛是在解释甚么。
沈青岚略一踌躇,悄悄移步,站到了顾莞宁的身边。
吴氏沈氏方氏妯娌三个,偶尔插言,大部分时候都温馨地听着。
……
二皇子做了太子以后,娶了闵氏嫡女为太子妃。闵氏的肚皮也争气,嫁给太子后,来年便生下嫡子。第一个皇孙出世,元佑帝自是欢畅,当即封了太孙,犒赏金银玉器不计其数。还是以大赦天下。
顾莞宁收敛心神,不再看沈青岚。
说着,成心偶然地看了顾莞宁一眼。
不过,有了堂兄在前,分给他的重视力便少了很多。
很快,顾谨行顾谨言堂兄弟几个都来了,一起施礼:“见过世子。”
因为这三个月的相差,太孙成了大秦朝最年长的皇孙,也获得了元佑帝格外的正视和宠嬖。
齐王世子笑了一笑:“飞了不到一盏茶的时候,就掉下来了。不过,就这一盏茶工夫,也足以令人惊奇了。”
齐王世子将脑海中一闪而逝的狼籍思路压进心底,随口又笑道:“太孙不能练武,对一些奇巧的小玩意儿倒是颇感兴趣。太子府里,也养着几个技艺高深谙练的匠人,专供他差使。上个月他设席请我和别的两个堂弟去做客,是因为他做了一只会飞的木鸟,特地让我们开开眼界。”
是站在顾莞宁身侧的少女。
因为顾莞宁的原因,齐王世子对顾谨言也格外亲热,笑着应道:“若晓得你们都这般惦记我,上个月休沐那一日,我就不该太孙的聘请去赴宴了。”
“这上座,还是外祖母坐了最合适。我坐在外祖母身边。如许也便于说话。”
木头做的鸟还会飞?
“这就是‘说曹操曹操就到’了。”顾谨谈笑着插嘴。
齐王世子果断不肯:“千万不成!我是长辈,岂能坐在长辈们的上首。外祖母再这么说,我也不便再逗留,这就回宫去。”
就在此时,他蓦地发觉到有别的两道视野一向在看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