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的还真够坦白够直接的。
顾莞宁却不肯再说了，很快扯开了话题：“不说这些了。说点欢畅的事。今天下午绣庄和珍宝阁的掌柜送衣料金饰来，我们可得好好挑一些。”
听不懂的不止你一个，我们也没听懂啊！
顾莞敏接过话茬：“可不是么？刚才临走的时候，我转头看了一眼，沈表姐仿佛眼圈都红了。她这副模样去荣德堂见二婶，二婶少不得要问上几句。这不是用心调拨二姐和二婶的母女干系么？”
“瞧瞧沈家表姐，动不动就泪眼汪汪的，像是谁欺负她似的。”顾莞琪一边走一边小声嘀咕：“看着真别扭。”
顾莞宁内心悄悄想着，跟在顾到了书房。
很明显，这点清蒸鲈鱼是为顾莞宁点的。
顾莞琪懵了一脸：“二姐，你到底在说甚么？我如何一个字都没听懂！”
顾莞琪立即笑着接口：“之前祖母总说我春秋小，不肯带我出府做客。本年我都十一岁了，祖母总不该再扔下我了。”
方氏立即笑着打断了顾莞琪：“琪儿，我有些话要和你说。你随我来。”
顾莞华善解人意地共同着转移话题：“另有半个月就是傅家老夫人的八十寿辰。祖母说了，到时候会带着我们一起登门道贺。出门做客，确切得穿戴得好一些。”
顾莞宁对方氏这个三婶倒是很有好感的。
顾莞宁笑着嗯了一声。
顾莞宁也笑了起来，调皮地应了归去：“我本日夙起，掐指一算，料定三叔本日必在府中。以是就来蹭饭了。”
方氏个头不高，边幅生得也不算特别美。一张圆润的脸，总带着几分笑意。让人看着顺心扎眼。
三婶确切是个知情见机的，内心一定不猎奇她的来意，却一个字都没多问。还将顾莞琪也拖走了。
方氏本已筹办好了午餐，见顾莞宁等人都来了，立即叮咛丫环：“去厨房说一声，再添六道菜。记得叮咛厨子，做一味清蒸鲈鱼。”
逗得世人畅怀一笑。
世人：“……”
她特地到三房来，可不止是为了蹭一顿午餐这么简朴。
顾家和傅家只隔了两条街坊，常日素有来往。自是接到了请柬。
不过，有资格接到傅府请柬的人家并不算多。傅阁老为官三十年，行事低调，并不张扬。老母亲寿辰，只给交好的人家送了请柬――到时候闻风而动主动登门的官员女眷有多少，就不得而知了。
顾家虽不拘着蜜斯们出门。不过，等闲无事，她们这些待字闺中的闺秀们到底不便常出去走动。现在能够正大光亮地出门做客，就连性子最文静的顾莞华也是满心高兴。
说谈笑笑，一顿午餐吃得非常镇静。
顾海虽是庶出，可顾家是大秦最显赫的将门，娶一个四品官的嫡长女绰绰不足。如果方氏才貌出众也就罢了，恰好方氏貌不惊人，琴棋书画俱是平平。站在俊美俶傥的顾海身边，如何看都有点“一朵鲜花插在牛粪上”的感受。
……
沈青岚这副动辄就要委曲落泪的做派，实在让人瞧不上。
“临时还没有。”顾莞宁淡淡一笑，然后，又说了句让人听不懂的话：“不过，这是迟早的事！”
放眼全部都城，像傅老夫人这般身份高贵年已八旬的女眷几近找不到第二个。
也是以，傅老夫人的寿辰虽还未至，却早已世人谛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