代价数百里的瓷碗,短短半晌就成了满地碎片。
碧玉目不斜视,垂手束立。
太夫人扯了扯唇角,眼里毫无笑意:“明天只要我们婆媳两个,我倒要问问你,宁姐儿到底是那里入不了你的眼?你这个亲娘,对她没有半分顾恤不说,反而到处挑刺找茬。如果让外人见了,指不定觉得这是别人肚皮里生出来的。”
沈氏提在嗓子眼的一颗心终究落回原位,老诚恳实地应了声是,然后起家恭敬地站在一旁。
太夫人懒得和儿媳口舌较量,挥挥手道:“今儿个说了半天话,我也乏了,你先归去!”
一不谨慎,手指被锋利的碎片划破了,敏捷排泄了血珠。
“沈氏,我特地支开宁姐儿,是为了给你这个当娘的留几分颜面。”太夫人冷冷说道:“本日的事,就此作罢,今后无需再提。”
沈氏额上也开端冒出精密的盗汗,仓猝辩白:“婆婆曲解儿媳了。莞宁是儿媳怀胎十月生下的女儿,如何会不疼惜。”
不敢?
……
太夫人眼中闪过浓浓的绝望之色。
沈氏面色一变:“婆婆……”
回了归兰院,沈氏阴沉着脸,摔了一整套宝贵的宋窑瓷碗。
提起死去的儿子顾湛,太夫人既高傲又心伤,眼中闪过一丝水光。
太夫人紧紧地盯着沈氏,一字一顿:“你真觉得我是老胡涂了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