领着儿子重新踏入皇宫的那一刻起,她心中再无半点柔嫩和温情。哪怕是对着生母和有一半血缘干系的胞弟动手,也涓滴没有踌躇过。
她这个长房长媳,还是和之前一样,每月领些月例,想分外支出银子置买东西,还得看弟妇的神采……
然后施施然坐下了。
顾谨言被顾莞宁这么一哄,反倒有些不美意义了:“现在一点都不痛了。刚才是我大惊小怪,吓着姐姐了。”又仰着小脸对沈氏灿然一笑:“母亲,你别生姐姐的气了。我们一起去给祖母存候好不好?”
她出嫁后不久,祖母就病倒了。
顾谨言的真正出身,没人比沈氏这个亲娘更清楚。
下一句没出口的话当然是:不消怕,凡事都有祖母给你撑腰!
之前笑得对付,说话也漫不经心,二房的人一来,笑容才真正延长到了眼里。
没等顾谨言委曲地张口,沈氏已经霍然变了神采:“莞宁,你这是做甚么?好端端地,为甚么打阿言的手?”
太夫人被逗得畅怀一笑。
本来正和吴氏闲话的太夫人,立即抬开端来,笑容亲热驯良:“言哥儿,宁姐儿,你们两个都到祖母这儿来。”
顾莞宁冲着顾谨言歉然一笑:“阿言,我刚才是不是打痛你的手了?手给我看看。”
一家三口,像是甚么事都没产生过普通,和和美美地一起去了正和堂。
太夫人的目光里,是悠远又熟谙的暖和慈爱。
不过,笑到最后,才是真正的胜利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