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妃为了给太孙冲喜,也顾不得家世之类的,只想着挑一个身材安康面貌超卓的就行了。
而罗芷萱,其父是礼部尚书,堂堂正二品高官,名声廉洁。罗芷萱本人边幅也非常出挑,自是有资格赴宴。
既是变相地遴选太孙妃,有资格赴宴的都城闺秀就寥寥可数了。
顾莞宁性子固然傲岸一些,却从不失礼数。明天用心掠过这位表女人不提,明显对这位表女人讨厌至极。
顾莞宁也抿唇笑了起来。
此时的太孙,固然身材略微小一些,却无大碍。
自傲如罗芷萱者,也只能在她面前甘拜下风:“顾mm,我平生没服过谁,不过,对你我但是佩服的五体投地。”
罗芷萱笑着说道:“提及来,还真有一桩新奇热烈的事。听闻太子妃娘娘下个月初二要设赏花宴,聘请一些都城闺秀赴宴。也不晓得是哪家的闺秀能接到太子妃娘娘的请柬呢!”
以后,太子妃便歇了这份心机,再也不提。
顾莞宁目光微闪,随口笑道:“太子妃娘娘如何俄然想起要设赏花宴了?”
两人有默契地对视一笑。
赏花宴啊……
不说太孙天生聪明过目不忘,只冲着他权贵非常的身份,想嫁给他的闺秀令媛就如过江之卿。
……
看看她安闲的神采。
这番话,也不知被谁传了出来。一时候,倒是为病弱的太孙在闺阁少女心中博了个好名声。
定北侯府有资格接到请柬的,也只要顾莞宁一人罢了。
说到太子府,就像去自家后花圃似的轻松。
太孙妃的身份再高贵,也不能嫁给一个不知能活多久的病秧子吧!万一太孙没熬畴昔一命归西,就得守寡一辈子。
听得她都快急死了!
一个冲动之下,声音不免大了一些。
罗芷萱内心悄悄惊奇。
罗芷萱冲顾莞宁挤挤眼:“这还用问么?”
说着,一本端庄地抱了抱拳。
春秋要合适,家世要堪配,才貌还要出挑。放眼都城,合适这三个前提的王谢闺秀,加起来也不过十数人。
听听这淡然的语气。
太子妃听了这番话,泪如雨下泣不成声。
坐在一旁的顾莞琪听的一头雾水,伸长了脖子诘问:“到底是为了甚么嘛!二姐,你和罗姐姐如何话说到一半就不说下去了?”
罗芷萱心中了然,口中却不肯直言:“这个我可不敢胡乱猜想。”
世人都被逗乐了。
……
罗芷萱嗔道:“整整一个月零三日。”
顾莞宁从不过分自谦,因为她有充足高傲的本钱。闻言淡淡笑道:“看来,到时候少不得要去太子府开开眼界了。”
按理来讲,既是提到了客人,就该趁便将沈青岚先容给罗芷萱熟谙才对。
定北侯府是大秦最顶尖的将门,顾莞宁身为定北侯府的嫡女,当然有合作太孙妃的资格。更何况,顾莞宁容色倾城鲜艳夺目,一众王谢闺秀到了她面前,只要黯然无光的份儿。
顾莞琪春秋太小,又是庶出。姚若竹家世不显。两人明显都不在此列。
又用心打趣顾莞宁:“不过,不管这赴宴的前提如何刻薄,顾mm必定是会接到请柬的。估摸着不出四五日,太子府的请柬就会送到侯府了。”
那张柔弱斑斓的面孔,和定北侯夫人沈氏如出一辙。不消多想也能猜到这个少女的身份。必定是沈氏的娘家侄女。
姚若竹忙扯了扯顾莞琪的衣袖,低声提示:“莞琪表妹,你声音小一些,我们在这儿群情朱紫,可别被人听去了。”
“我们两家只隔了道墙院,串门子说话最是便利。你总不来找我,我便想着去找你。我娘却不让我登你们侯府的门,说是顾侯爷归天刚满三年,你刚出孝期,我不便登门。硬是将我拘在家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