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芷萱冲顾莞宁挤挤眼:“这还用问么?”
以后,太子妃便歇了这份心机,再也不提。
罗芷萱内心悄悄惊奇。
顾莞宁性子固然傲岸一些,却从不失礼数。明天用心掠过这位表女人不提,明显对这位表女人讨厌至极。
顾莞宁却只字未提,很快扯开了话题:“我这月余没出门,也不晓得迩来可有甚么新奇风趣的事?”
顾莞琪和姚若竹她当然都熟谙,坐在劈面的少女倒是陌生面孔。
不说太孙天生聪明过目不忘,只冲着他权贵非常的身份,想嫁给他的闺秀令媛就如过江之卿。
说着,一本端庄地抱了抱拳。
此时的太孙,固然身材略微小一些,却无大碍。
顾莞琪这才恍然大悟:“本来是太子妃娘娘要挑儿媳啊!”
这一番动静,惹来了很多人的谛视。
……
在宴会前两天,她“病”了一场。恰好错过了这场宴会。
自傲如罗芷萱者,也只能在她面前甘拜下风:“顾mm,我平生没服过谁,不过,对你我但是佩服的五体投地。”
宿世的赏花宴,她也接到了请柬。不过,当时的她心系齐王世子,底子不肯去插手太子妃别成心图的宴会。
都说外甥女肖姑,可这位沈家表女人,和沈氏类似得的确过了头……
听听这淡然的语气。
又用心打趣顾莞宁:“不过,不管这赴宴的前提如何刻薄,顾mm必定是会接到请柬的。估摸着不出四五日,太子府的请柬就会送到侯府了。”
这番话,也不知被谁传了出来。一时候,倒是为病弱的太孙在闺阁少女心中博了个好名声。
听得她都快急死了!
……
按理来讲,既是提到了客人,就该趁便将沈青岚先容给罗芷萱熟谙才对。
春秋要合适,家世要堪配,才貌还要出挑。放眼都城,合适这三个前提的王谢闺秀,加起来也不过十数人。
当然了,就算太孙只剩一口气,也不愁娶不到媳妇。高门勋贵的闺秀不肯嫁,官位低一些的人家,为了和太子府攀上干系,还是很乐意舍出一个女儿的。
只可惜,这一年年底,太孙俄然生了一场沉痾,以后一向卧榻不起。本来成心要做太孙妃的少女们,也纷繁畏缩。
罗芷萱心中了然,口中却不肯直言:“这个我可不敢胡乱猜想。”
顾莞琪自知莽撞,立即抬高了声音:“照你们看,有谁能接到太子妃娘娘的请柬?”
既是变相地遴选太孙妃,有资格赴宴的都城闺秀就寥寥可数了。
顾莞宁关了车门,又放了车帘,隔断了浩繁窥视的目光,这才笑着看向罗芷萱:“罗姐姐,我们也有月余没见了吧!”
顾莞宁目光微闪,随口笑道:“太子妃娘娘如何俄然想起要设赏花宴了?”
定北侯府有资格接到请柬的,也只要顾莞宁一人罢了。
一个冲动之下,声音不免大了一些。
定北侯府是大秦最顶尖的将门,顾莞宁身为定北侯府的嫡女,当然有合作太孙妃的资格。更何况,顾莞宁容色倾城鲜艳夺目,一众王谢闺秀到了她面前,只要黯然无光的份儿。
顾莞琪春秋太小,又是庶出。姚若竹家世不显。两人明显都不在此列。
太孙妃的身份再高贵,也不能嫁给一个不知能活多久的病秧子吧!万一太孙没熬畴昔一命归西,就得守寡一辈子。
看看她安闲的神采。
就听罗芷萱低声笑道:“太孙殿下本年已经十五,至今尚不决下婚事。太子妃娘娘这个时候设赏花宴,聘请待字闺中的王谢令媛去太子府,自是为了替太孙相看。”
说到太子府,就像去自家后花圃似的轻松。
“我们两家只隔了道墙院,串门子说话最是便利。你总不来找我,我便想着去找你。我娘却不让我登你们侯府的门,说是顾侯爷归天刚满三年,你刚出孝期,我不便登门。硬是将我拘在家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