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莞琪自知莽撞,立即抬高了声音:“照你们看,有谁能接到太子妃娘娘的请柬?”
“我们两家只隔了道墙院,串门子说话最是便利。你总不来找我,我便想着去找你。我娘却不让我登你们侯府的门,说是顾侯爷归天刚满三年,你刚出孝期,我不便登门。硬是将我拘在家中。”
而罗芷萱,其父是礼部尚书,堂堂正二品高官,名声廉洁。罗芷萱本人边幅也非常出挑,自是有资格赴宴。
顾莞宁却只字未提,很快扯开了话题:“我这月余没出门,也不晓得迩来可有甚么新奇风趣的事?”
以后,太子妃便歇了这份心机,再也不提。
罗芷萱笑着说道:“提及来,还真有一桩新奇热烈的事。听闻太子妃娘娘下个月初二要设赏花宴,聘请一些都城闺秀赴宴。也不晓得是哪家的闺秀能接到太子妃娘娘的请柬呢!”
太孙妃的身份再高贵,也不能嫁给一个不知能活多久的病秧子吧!万一太孙没熬畴昔一命归西,就得守寡一辈子。
自傲如罗芷萱者,也只能在她面前甘拜下风:“顾mm,我平生没服过谁,不过,对你我但是佩服的五体投地。”
罗芷萱冲顾莞宁挤挤眼:“这还用问么?”
这番话,也不知被谁传了出来。一时候,倒是为病弱的太孙在闺阁少女心中博了个好名声。
罗芷萱嗔道:“整整一个月零三日。”
在宴会前两天,她“病”了一场。恰好错过了这场宴会。
宿世的赏花宴,她也接到了请柬。不过,当时的她心系齐王世子,底子不肯去插手太子妃别成心图的宴会。
既是变相地遴选太孙妃,有资格赴宴的都城闺秀就寥寥可数了。
一个冲动之下,声音不免大了一些。
又用心打趣顾莞宁:“不过,不管这赴宴的前提如何刻薄,顾mm必定是会接到请柬的。估摸着不出四五日,太子府的请柬就会送到侯府了。”
不说太孙天生聪明过目不忘,只冲着他权贵非常的身份,想嫁给他的闺秀令媛就如过江之卿。
此时的太孙,固然身材略微小一些,却无大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