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者说了,远来是客。我们顾家不缺待客的院子,也不缺服侍的下人,更不缺每个月的月例银子。让青岚表姐住进我的院子里,本是母亲的一片美意。在别人看来,只怕会感觉我们怠慢了亲戚。”
对顾家来讲,采取一个来投奔的表女人,确切算不得大事。
……
沈氏既惊诧又尴尬,眼中闪过一丝阴霾。
沈氏轻叹一声:“五哥自幼饱读诗书才学出众,十六岁时就中了举。是沈家这一辈兄弟中天赋最出众的一个。他本该很快到都城来插手会试,考中进士谋取功名灿烂门庭。”
沈氏:“……”
都城离西京路途悠远,这些年来,沈氏从未回过娘家,除了手札年节礼来往,走动并不密切。
太夫人乐呵呵地点点头,然后和颜悦色地对沈氏说道:“宁姐儿不惯和人同住,你就另挑一个院子给岚姐儿。需求甚么家具安排,让人去库房里找一找,或是打发人出府购置。”
顾莞宁慢条斯理地说完这番话,又冲太夫人撒娇:“祖母,孙女说的对不对?”
太夫人淡淡一笑:“罢了,摆布都是些小事。一家人说话,有甚么见怪不见怪的。”
这么多年没有来往,俄然写了信来,必定是有事相求。
大秦科举轨制严苛,男人身有疾病或残破者不得插手科举测验,更不得为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