昂首嫁女,低头娶媳。
用心让她在世人面前出丑丢人下不了台!
对顾家来讲,采取一个来投奔的表女人,确切算不得大事。
“只可惜,十几年前他骑马时不慎落了马,落下了腿疾,行走有些不便……”
沈氏:“……”
沈氏不疾不徐地说道:“五哥是我娘家三房的独子,比我年长一岁,自小和我一起长大,豪情夙来亲厚。自从我出嫁到都城后,这么多年来,和他再无手札来往。没想到他会写信给我。”
现在,沈氏还想重施故伎……呵呵,真是痴心妄图!
太夫人一张口,这件事就算是定下了。
都城离西京路途悠远,这些年来,沈氏从未回过娘家,除了手札年节礼来往,走动并不密切。
顾莞宁是定北侯府嫡出二房的嫡女,身份矜贵,不言而喻。常日里来往的,都是都城勋贵世家的嫡出蜜斯,此中另有宗室贵女和郡主之流。
顾莞宁慢条斯理地说完这番话,又冲太夫人撒娇:“祖母,孙女说的对不对?”
太夫人淡淡一笑:“罢了,摆布都是些小事。一家人说话,有甚么见怪不见怪的。”
沈家虽比不得都城勋贵,也是诗书传家的王谢望族。沈氏仙颜无双,擅琴棋书画,有西京第一美人之称。
沈氏未及多想,张口便答:“算算日子,最多五六天就该到了。”
宿世沈青岚入府前,沈氏也是这般说辞。当年的她,一心想奉迎本身的母亲,想也不想地就承诺了。
顾莞宁似笑非笑地“哦”了一声,尾音上扬:“西京离都城路途悠远,一起上就是乘船,也得半个多月。没想到,青岚表姐这么快就要到都城了。看来,青岚表姐思京心切,连母亲的复书也等不得了。”
太夫人在脑海中敏捷地搜刮了一圈,不测埠发明本身竟毫无印象。
太夫人乐呵呵地点点头,然后和颜悦色地对沈氏说道:“宁姐儿不惯和人同住,你就另挑一个院子给岚姐儿。需求甚么家具安排,让人去库房里找一找,或是打发人出府购置。”
顾莞宁扯了扯唇角:“母亲刚才也说了,这么多年从未见过五娘舅,也从未见过青岚表姐吧!既是如此,母亲又如何敢鉴定她听话懂事,不会给我添费事?”
再多一个沈青岚也无妨。不过是清算一处空院子,每个月多些花消用度罢了。
然后,沈青岚住进了依柳院,和她以姐妹相称。
眼角余光看到顾莞宁漫不经心的模样,内心气不打一处来。
沈氏轻叹一声:“五哥自幼饱读诗书才学出众,十六岁时就中了举。是沈家这一辈兄弟中天赋最出众的一个。他本该很快到都城来插手会试,考中进士谋取功名灿烂门庭。”
沈氏的几个堂兄,太夫人都是见过的。
今后也能在都城说一门好婚事。
沈氏心中一紧,故意想再解释几句,却也晓得此事越描越黑,讪讪地住了嘴。
貌美多才楚楚动听的沈青岚,很快崭露头角,在都城垂垂立名。也很快有了倾慕者和人间难寻的好婚事……
沈氏既惊诧又尴尬,眼中闪过一丝阴霾。
“对对对,宁姐儿说的有事理。”
沈氏心有不甘,却不得不强颜欢笑:“多谢婆婆。”
身患腿疾的沈五爷,自是和宦途绝了缘分。
沈青岚住进依柳院,就能和顾莞宁朝夕相伴随进同出。能跟着顾莞宁一起出门做客,会很快融入都城顶级闺秀圈。将来想谋一门好婚事,也会轻易很多。
沈氏硬是将内心的肝火压了下去,挤出一个笑容来:“莞宁,岚姐儿在西京长大,从将来过都城。乍然到我们侯府来,如果让她独住一个院子,怕是不太风俗。你的依柳院这么大,让她一并住下也无妨。她听话懂事,不会给你添费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