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沈青岚已经被沈谦带走了。如果他不编出一个公道的来由,太夫人定然会去荣德堂扣问沈氏。万一沈氏惶恐失措下露了马脚,到时候谁也救不了沈氏……
气得好!
顾莞宁眼眸微眯,意味深长地问道:“沈表姐俄然分开,真的只是因为你和沈五娘舅闹了吵嘴的原因吗?”
顾莞宁笑着应了下来。
琳琅随在顾莞宁身后,见顾莞宁走的方向不是依柳院,下认识地问了句:“蜜斯这是要去哪儿?”
……
这两个多月来,蜜斯只在前次沈五舅爷来的时候去过一回荣德堂。今儿个早晨,如何俄然想起去看望沈氏了?
他满腹苦衷,底子偶然说话。很快便辞职了:“祖母,我有些累了,先归去歇息了。姐姐陪祖母再说会儿话吧!”
顾莞宁叮咛一声:“你出来通禀一声,就说我来给母亲存候。”
不过,他眼底一闪而逝的心虚慌乱,并未躲过顾莞宁的眼睛。
太夫人既惊奇又心疼,忙俯下身子搀扶起顾谨言:“你这孩子,有甚么难堪的事,尽管和祖母说就是了。如何俄然就跪下了?”
到了荣德堂外,守门的婆子一脸殷勤地开了门:“本来是二蜜斯来了,奴婢给二蜜斯存候。”
顾莞宁心念电闪,口中说道:“他们父女不登门才好,归正我也不乐定见到他们。这点小事,实在不值得你自责惭愧。”
太夫人却觉得他是在为了顶撞沈氏一事烦恼悔怨,柔声安抚道:“说都说了,你也不必耿耿于怀。你母亲本就身子不适,再多养一阵子也无妨。沈家父女走了也好,今后你们母子三人也能平静些。”
顾谨言脸上泪痕未干,神情勉强还算平静。
顾莞宁先喊了声祖母,然后看向顾谨言:“阿言,我刚听闻沈表姐随沈五娘舅分开侯府,你可晓得是如何回事?”
太夫人慈爱的面孔映入视线。
待顾谨言走了以后,太夫人才低声道:“言哥儿仿佛有事瞒着我们。”
除非产生了一桩不得不令沈氏让步屈就的事!
太夫人见顾谨言怏怏不乐气色不佳,非常心疼,忙说道:“你快些归去歇着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