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喜好探案验尸之类的闲书。”
罗霆叹口气,大吐苦水:“可不是嘛!我爹看着挺和蔼,实在从不手软。我偶尔逃逃课喝喝酒看看闲书,只要被他逮到了,就是一顿板子。”
太孙目中含笑,不答反问:“不知你喜好甚么范例的杂书?是纪行还是杂学?”
更何况,太孙气度雍容,刻薄暖和,睿智贤明,令人佩服。
太孙也悄悄抱怨:“我自幼体弱,不能练武。这是我平生最大的遗憾。”
罗霆略一游移。
太孙叮咛一声,很快便有宫女沏了春茶端了上来。
太孙的眼中透暴露赞成和赏识。
“对了,你不是说爱好探案验尸之类的书吗?我这里恰好有几本如许的书,一并送给你好了。”
罗霆本就是磊落萧洒的性子,太孙身材比凡人文弱些,性子却非常随和。两人扳谈间,竟非常投机。
顾莞宁也曾说过近似的话。不过,顾莞宁毕竟是闺阁少女,又是贰心仪的人。他在她面前,不太美意义畅所欲言。
这的确是天上掉下来的功德!
此中两本是前朝的仵作写的传记,有一本是当朝大儒写的大秦律法解读,另有一本是前任刑部侍郎亲手写的探案杂记。
“你这么说,实在是妄自陋劣了。”
在太孙面前,却全无这方面的顾忌。
罗霆想也不想地应道:“那是当然。”
为人子,最要紧的就是孝敬二字。
他也不是傻瓜。太孙身份高贵,如无不测,将来这天下迟早会是太孙的。他现在和太孙交友,绝对是一桩功德。
罗霆不无自嘲地笑了一笑:“我爹是两榜进士,堂堂状元出身。恰好有我这么一个不喜读书只喜好‘歪门正道’的儿子。让他丢尽了颜面。”
“这些书,有的是买的,有的是别人赠送给我的。种类极多,杂书也很多。如果有你感兴趣的杂书,无妨看看。我送你也无妨。”
“一本书只要到视它若珍宝的人手中,才最贵重。”太孙含笑道:“想来你必然会细心翻阅慎重保藏。”
平平常常的几句话,却听得罗霆心潮彭湃冲动不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