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三和李婶儿只觉毛骨悚然。
“也不消谢我,谢二蜜斯好了。”远方道:“如果不是她向你讨情,你就是磕上一百个头我也不会管你。”
叩首:“老奴谢过远公子。”
冯润哼了声道:“你们的命也没值多少钱,死也不敷惜。”
吓得从速爬到远方跟前,一个劲的叩首:“远公子,求求你,给小的一颗解药!求求你了。”
远方道:“你肯定你要救她?她对你可不手软,一次差点儿要把你毒死,一次毒死了鹦鹉,她是罪有应得。”
李婶儿现在是恶人有恶报。
李三一怔,继而诚惶诚恐点头,嗫嚅:“感谢远公子。小的脸没痒也没痛,应当不消了吧?”
从速爬到他跟前,一个劲的叩首:“远公子,求求你,给老奴一颗解药!远公子的大恩在德,老奴永久会记在心头。”
兰香一边点头一边道:“以是做人呀,可不能做伤天害理之事,要不然鬼每天早晨都来拍门。我家主子说了,善有恶报,恶有恶报。不是不报,时候未到。时候一到,必然要报。”
还来不及舒口气,只见远方走向冯润,将小瓶子递给她,嘴巴一歪笑道:“这痒痒虫的解药,是我家的家传秘方,前些日子我无所事事捣弄了这二十颗。我也没甚么用,给你好了。”
当下咻咻嘴道:“兰香可不是胡说。几年前我在定州市的时候,还真的见过有人因为痒,不断的抓自个儿的脸,成果抓着抓着整张脸皮还真的给抓下来了,当时我春秋小,好几天都作歹梦被吓醒……呃,不信你们去问我爹爹去。”――欺负别人不敢去问她爹爹,说得煞有介事。
李三和李婶儿齐齐伏在地上,不断叩首:“二蜜斯,主子错了,再也不敢了。望二蜜斯饶命。”
捂着耳朵尖叫起来:“你……你别胡说。”
远方不知甚么时候来了。
李三和李婶儿更是魂不附体。
李三和李婶儿神采煞白。
远方道:“李婶儿的脸之以是又痒又痛,是因为伤痕内里有一种痒痒虫在啮咬。痒痒虫很小,小到我们看不到,如果不吃解药的话,它们会不断地滋长,不断地疯长,从一只生长到几十只,几百只,几千只……到最后,数也数不清。这些痒痒虫,吞噬人的肌肉保存。――李婶儿,这是第二天了是不是?二天以内,你整张脸又红又肿,亮得直泛油光,在红肿的皮肤上面,肌肉一点点腐败,就算捆绑了双手,没把整张脸皮挠下来,那脸上的肉就被痒痒虫吞噬得一点也不剩,到最后,就留下一层皮,另有一副骷髅。这不是最可骇的,最可骇的是你还没断气,神智是清楚的,感受万虫啮体的滋味,另有难以忍耐的痒,彻骨的痛。”
痒痒药的药力只保持了三个时候,以后奇痒垂垂减弱,但痒痒的感受没完整消逝,时偶然无。李婶儿遭到的惊吓可不小,早晨的时候又再恶梦,梦到鹦鹉找她来索命。
见到冯润便跪下了,痛哭流涕,不断地叩首,一边自煽耳光认错。李三也跟着她跪,叩首直喊饶命。
谁让李婶儿毒死鹦鹉?这是报应!
药丸咽下没一会儿,李婶儿感觉脸上的痒痛减了很多,逐步微小。长舒了一口气,如释重负。
比死更可骇的,是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冯令华听出门道来了,晓得兰香是打单李婶儿,到底小孩子心性,看热烈不嫌事儿大。
看到李婶儿吃惊吓的模样,冯令华感觉极爽。李婶儿为人刻薄刻薄,凭着是博陵公主的陪嫁婢女,自发高人一等,趾高气扬,狐假虎威,之前没少欺负冯令华的娘亲雪姨娘。
李三只感觉本身的胃一阵阵翻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