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你这是在干甚么?”陆平的睡意去了大半,忙上前拦住捕衙,冲独孤矶怒道。
陆平尚在惊余,没再拦着捕衙。
“棺中之人,我先前查抄过,猜想他是因为被人从前面勒住脖子堵塞而亡,你再好生查抄一番,看看是否有遗漏的处所。”
案衙门外,两匹骏马,一辆马车,两人站的笔挺。
两名捕衙抬起棺材,出了库房,内里已经连续站着其他的店小二,世人跟在棺材前面,等捕衙将棺材放上马车,独孤矶劈面面相觑的世人道:“陆公子,马三,另有这几位兄弟,要劳烦你们跟着走一趟了!”
等一行人到结案衙,已经是丑时。
马三点头:“在他屋里睡觉呢!”
独孤矶细想许昌的话,感觉确切有事理,如果是从前面勒住脖子,脖子上如何也会留下一点陈迹,但是赵能贵的脖子上只要一些尸斑。
独孤矶一声痛斥,吓得两个捕衙忙将陆平推开,作势去抬,陆平更是焦急,一声声喊道:“爹!爹!我不准你们带走他……”
“你胡说!!”陆平有些不敢信赖。
两人到结案衙,独孤矶换下湿透的里衫,换上常日在衙里办案时穿的便服,又让守班的人找了套洁净的衣服过来,让林九换上。
“我去叫他过来!”马三在内心考虑了一下,对独孤矶说道。
马三一惊,看独孤矶面上不像是在谈笑,他忙让人出去:“大人白日也看到了,陆公子不让你见掌柜的尸身,这……”
几人到了朝凤楼,独孤矶大摇大摆地敲响大门,过了半响才有人来开门,巧的是开门的又是白日的马三。
“去拉棺材。”
“我们查抄过赵掌柜的尸身,他底子不是病死,而是被人杀死的!”
“大人,我在死者的指甲中发明如许东西。”许昌从赵能贵的指甲中夹出一小粒红色的东西,拿到鼻边嗅了嗅,“像是女人用的胭脂。”
他的话在场的人都听得一清二楚,陆平神采惨白,难以置信:“如何会……我爹从不与人树敌,是谁丧芥蒂狂要置他于死地?”
“这是案衙的衙服。”
“彻夜衙里有几小我在?”
“陆平在内里吗?”
陆平听她这话,顿住:“你休胡说,我爹明显是病死的!”
“大人,许忤作来了。”
林九不解:“我看这衣服挺好的……”她一看独孤矶神采不悦,又改口道:“换就换嘛,你板着脸干吗!”
正在驾车的捕衙忍不住打了个冷颤。
“胭脂?”陆平奇道:“我娘在我很小的时候就死了,这些年我爹一向没有续弦,也没跟任何女人来往,他的手上如何会有胭脂?”
赵能贵是死在朝凤楼里,这楼里的人都有怀疑。独孤矶既然已经发话了,世人也不敢不从。
独孤矶让人翻开棺材,赵能贵温馨地躺在内里,世人纷繁围上去,陆平眼睛涨红,看着内里躺着的人,像是要顿时掉下泪来。
(作者鄙夷脸,她就爱叫衙服,要如何……)
她身上穿的是王卢的衣服?独孤矶想到王卢常日里色眯眯的脸,内心不知为何有些不舒畅。“将衣服脱下来,穿我身上的这套。”
忤作跟在捕衙前面进入大堂,先是向独孤矶扶了一礼:“许昌见过大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