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这般如此这般地商奉迎,龙大告别。姚昆不敢担搁,从速差人叫郡丞、主薄等人过来议事。
龙大快马加鞭往回赶,先回了一趟将军府。安如晨被丫环叫了起来,听得龙大这时候返来要见她,慌得从速着衣,头发也不敢费时候梳,草草挽起。龙大进了来,遣了丫环出去,与安如晨独坐屋里,将事情与她说了。
“我能为将军做甚么?”
南秦与萧国一贯交好,以是近期一些摩擦他还真没往内心去。龙大说南秦有进犯之意他也并不附和,他做平南太守八年,边疆之事早以烂熟于胸,可不会随便镇静。朝廷说派龙大领军过来,他便想的是皇上想借端压一压平南。他只要行事无不对,毫无把柄,示了忠心,教皇上放心便好。可现在这事闹得,是他这无事也得给他生出事来。
龙大道:“匕首常日便放身边。如果信丢了,另有匕首,匕首没了,另有玉佩,任一样我二弟都识得。银子都你管着,卢正、田庆会一向护着你,如有急事他们处理不了,你便去找太守大人。若真有不测,战事祸及城里,你便带着人走,莫顾及我,我们可在都城相见。”
姚昆愤怒:“史严清一贯瞧我不扎眼,还曾抱怨不是他来辖治平南,说我捡了肥差对劲失色。但瞧瞧他那作为,当真是丢尽我大萧脸面。那茂郡一向无甚转机,兵不强马不肥,每年多少百姓想迁到我平南,我都未曾与他计算。现在捅得这篓子,还得我们搭上性命与他清算。”
“以是该是东凌国所为?借此教唆我们与南秦的干系?”
“不止打平南,如果东凌凑上热烈,茂郡那边必会垂危。茂郡的兵将粮草兵器储备可比不上平南,一旦开战,必向比来的平南求援,界时我龙家军得分出兵力畴昔。”
“若事情产生在大人这,大人会如何办?”
“在的。”安如晨从抽屉里拿出来给龙大看。
龙大道:“莫愁着脸,我定是无事。只是凡事有个筹办罢了。也就是你经得起事的,我才这般交代。你可明白。”
龙大写了几封手札,交代下去以后,两了两名卫兵,连夜快马加鞭悄悄回了中兰城,去了太守府。
安如晨短短时候被塞了很多讯息,一时有些反应不过来。拿着那信和玉佩,有些不知所措。龙大这般像是交代后事,把她吓到了。
“不,霍先生得暂居中兰城。”
“一口咬定是东凌所为,派专使亲赴南秦解释此事,就算临时没证据也要变出些把柄来咬定东凌。多迟延些时候,上禀皇上,联络周边各郡,求兵调将,以防万一。”姚昆说到这反应过来了。“这些事史严清都没干。不不,皇上那头他必定得上禀,但其他的他都没干。”最起码,离他比来的平南郡他都没说。莫非另有内幕,他怕张扬出来局势更坏,因而只能悄悄前去都城上奏?
“那我彻夜便与太薄他们商讨商讨,定个使节人选出来,让他带人与霍老先生一道回南秦,稳住局势。”
“史大人未曾做的事,姚大人得做。”龙大道:“就如方才大人所言,大人派专使赴南秦,稳住南秦动兵之念,迟延光阴。我会派人到茂郡查探此事。大人同时告诉各郡示警,备借兵力。再上书朝廷,严查此事。”
姚昆皱紧眉头,龙大来了以后对平南兵将练习颇不对劲,将候立良的步队练习得叫苦不堪,候立良还与他抱怨过说龙大只会立威,没事谋事。他当时劝道且忍一忍,待边疆确无战事可打,将军立完威便归去了。现在想来,还真该教他们日日苦训。当真是好日子太久了,没了防心。
不待安如晨回话,他大踏步急走出去。以后马蹄声声,已不见人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