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军是如何想的?”
“可我并未收到关于此事的任何函报。”姚昆按捺情感,试图沉着计算此事。
“不,霍先生得暂居中兰城。”
安如晨再点点头。她昂首看龙大,他虽是武将,魁伟结实,但她从未在他身上见过暴戾凶恶之气,反倒平和端稳,教人放心。她原觉得只是浅显战事,但听得龙大这般说,她再没见地,也明白此中短长。
龙大道:“匕首常日便放身边。如果信丢了,另有匕首,匕首没了,另有玉佩,任一样我二弟都识得。银子都你管着,卢正、田庆会一向护着你,如有急事他们处理不了,你便去找太守大人。若真有不测,战事祸及城里,你便带着人走,莫顾及我,我们可在都城相见。”
“那我彻夜便与太薄他们商讨商讨,定个使节人选出来,让他带人与霍老先生一道回南秦,稳住局势。”
龙大没绕弯子,直接将彻夜得知的事情都说了。太守大吃一惊。茂郡离平南郡不远,地区之广不及平南,人丁经济富强不如平南,交际政治职位不如平南,其郡城荫西亦没法与平南郡城中兰城相提并论。姚昆向来以本身辖治的平南为傲,未将茂郡放在眼里。但茂郡竟然能出此大乱,姚昆模糊发觉不妙。
“一口咬定是东凌所为,派专使亲赴南秦解释此事,就算临时没证据也要变出些把柄来咬定东凌。多迟延些时候,上禀皇上,联络周边各郡,求兵调将,以防万一。”姚昆说到这反应过来了。“这些事史严清都没干。不不,皇上那头他必定得上禀,但其他的他都没干。”最起码,离他比来的平南郡他都没说。莫非另有内幕,他怕张扬出来局势更坏,因而只能悄悄前去都城上奏?
“在的。”安如晨从抽屉里拿出来给龙大看。
“他来时奥秘是怕南秦海内有人禁止,现在来得此处,可解开战之忧,想必他是乐意的。再者说,便是不乐意,别人在这,也得听听我们的意义。这事我来办。大人从速将方才所议之事交代下去。速速办好。我回营中,与霍先生商奉迎,他写好文书,交由使节带往南秦,算是有个交代。大人备好宾轿礼队,来边关接霍先生,以上宾相待。”
南秦与萧国一贯交好,以是近期一些摩擦他还真没往内心去。龙大说南秦有进犯之意他也并不附和,他做平南太守八年,边疆之事早以烂熟于胸,可不会随便镇静。朝廷说派龙大领军过来,他便想的是皇上想借端压一压平南。他只要行事无不对,毫无把柄,示了忠心,教皇上放心便好。可现在这事闹得,是他这无事也得给他生出事来。
“将军的意义?”
“我能为将军做甚么?”
如此这般如此这般地商奉迎,龙大告别。姚昆不敢担搁,从速差人叫郡丞、主薄等人过来议事。
安如晨点头。
姚昆皱紧眉头,龙大来了以后对平南兵将练习颇不对劲,将候立良的步队练习得叫苦不堪,候立良还与他抱怨过说龙大只会立威,没事谋事。他当时劝道且忍一忍,待边疆确无战事可打,将军立完威便归去了。现在想来,还真该教他们日日苦训。当真是好日子太久了,没了防心。
“以是该是东凌国所为?借此教唆我们与南秦的干系?”
“我只怕茂郡出此事另有内幕。史大人行事向来谨慎,再借他十个胆量也不敢做这等事。何况事情出在他的辖界,他难逃罪恶。于他没半分好处。”
不待安如晨回话,他大踏步急走出去。以后马蹄声声,已不见人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