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一愣,赶紧拽住她的衣袖问道:“这是为何?”
秦相英深深看她一眼,说:“…局势动乱,秦家举步维艰。太子妃的裴家日子虽也难过,但到底在朝中根底颇深,比起我们来讲,已好过太多。”
太子摸不准裴家的心机,天子也是一样。
第二日卯时,一顶八宝小轿由秦家侧门抬出,绕至故太傅府地点的东城。
秦家何止是操心…秦家是将满门的力量都使了上来,毫无保存倾百口之力。他临行前规劝秦家找好退路,秦老淑人劈面应下,转头便将秦家的“后路”斩得一干二净,辨白在太子的面前给他看。
这些日子以来,他们好得蜜里调油。她本与他同住一寝,却恰幸亏秦大蜜斯来后要从他的营帐搬出。
泰安淡淡解释:“殿下有两位侍女,一名独睡一帐,另一名却与你同睡。这让旁人看来,如何看我,又如何看你?秦蜜斯既也当了你的侍女,我必是要搬去与她同住的。”
同在宫中,太子妃裴安素被皇后把守起来,秦相英却成为她身边的娇客,日日受她悉心教诲。
太子下认识伸手, 朝着泰安向前一步, 像是想迫不及待地安抚她。
晋中豪绅百余年的积累财产,毕其功于一役。
朝中局势大变,裴郡之的“病”立即好转,揭示出铁血般的手腕。
秦相英道:“我离京的时候,祖母身材尚且安康。只可惜我姐妹二人都不在身边,她膝下不免寥寂。”
裴安素…怕是将这笔账十足算在了秦二的头上。
痛,是真的痛。煎熬,也是真的煎熬。
裴郡之恰到时候地“病愈”回朝,却一改以往对太子交口奖饰大力支撑的态度,于北征一事上谨慎谨慎很多。
秦大蜜斯这番话说了一半,如果太子本人多数能猜出她半真半假,但是换了纯真天真的公主泰安,倒是信了十成十。
秦家冷眼旁观数日,还是秦老淑人终究下了决计,召来秦缪道:“明日里你清算清算,将奉英送去太子妃那边。”
秦奉英低下头,打了个寒噤,心中模糊已有预感,此行必不能如同前次那样,和裴安素保持着面子上的战役共处。
太子蓦地回神,这才认识到秦相英仍袅袅婷婷地站在面前,半曲着身子尚在施礼。
两个女人之间的战役,他原该作壁上观,收渔翁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