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子这才认识到大司马的来意, 只感觉非常腻烦,无精打采地回道:“东宫率卫是皇后首肯了的,已经给了睿儿了,也没出甚么大事。大司马会不会太小题大做了些?”
“我旧伤未愈肉痛难耐, 爱卿还是长话短说罢。太子尚未结婚, 行事有些不铛铛也是理所当然的。”天子气喘吁吁替太子摆脱,“还是个孩子,孩子嘛!”
太子抬起脸,少年面孔刚毅,下巴上已有乌青的一层胡茬:“阿爹,大司马欲杀我。您…救不救我?”
大司马眼皮都没抬一下,早稀有位朝臣见机上前,洋洋洒洒长篇大论,生生将太子诽谤成一个怯懦如鼠的懦夫。
太子久久没有昂首,天子也停顿了好久,才渐渐低声说:“睿儿,进宫当天爹爹如何跟你说的?一是要忍、二是要蠢、三是千万不能被人看出你不蠢,如何这才四年多,你便熬不住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