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抬起脸,少年面孔刚毅,下巴上已有乌青的一层胡茬:“阿爹,大司马欲杀我。您…救不救我?”
天子见到他来,有些无措地搓了搓手,开口道:“睿儿,朝堂之事你不必担忧,中书令已说了,东宫率卫依循祖制不成废…”
泰安猎奇,扣问:“大司马和皇后为何这般好说话?莫非寿宴上这事就畴昔了吗?你和你阿爹说了巫蛊一事没有?”
“爱卿待如何?”天子皱起眉头,略有不满。
天子一贯最怕这类两相难堪的场面,捂着心口连连呼痛,还轰动了太医。
大司马不再纠结东宫率卫,也不在纠结寿宴上的事,是因为他在大司马的眼中,已经与死人无异。
小太子苦笑一声,几次沙苑找出一件旧衣穿在身上,将那本《圣祖训》贴在胸口,再度踏入天子的昭阳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