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今晚这般妖异诡异的景象,又是出于何种目标呢?
他诘问她的行迹,逼问她的奸夫,再共同杨氏这一番义正言辞的回绝和辨白,清楚…清楚就像是一个争风妒忌的小郎君!
小太子猛地立足,呆愣当场。
是她的“以死明志”,也是他的“死无对证”。
“一名芳华幼年的储君,却对女色避之唯恐不及,多么变态。”小太子苦笑道,“如果他暗里里与乳母私通,那常日里女色上的讳莫如深,不就说得通了?”
“殿下!”一个熟谙又略显凄厉的声音在他面前响起,小太子下认识后退两步,闭眼两秒适应了暗中,这才将眼睛展开。
他一时情急,不及重视男女大防,上前两步想去拽她,却被她水蛇普通扭腰躲开。
水榭末端,是一株高大的垂柳。柳枝富强,跟着晚风的吹拂悄悄摆动。繁华光辉的中秋花灯连绵至垂柳前,更加显得水榭当中灯火透明,而水榭以外幽黑暗淡。
他手握短剑,步步紧逼:“还不说实话?!”
“下奴前来接殿下回宫。”她尾音微颤,一副初沐恩泽雨后承欢的娇媚模样。
而他脚边不远躺着他的乳母杨氏,胸怀微敞,鹅黄色的宫裙皱叠在她的腿间,暴露乌黑丰腴的小腿,一股乳红色的、腥膻白浊,自她青紫交集的双腿之间,缓缓流下。
小太子心中警钟长鸣,刹时明白了她心中筹算,大呼不好!
小太子只来得及拽住她的半截衣袖,眼睁睁看着她撞死在他面前。
而他身后不远处,面沉如水的太子太傅将统统都看在眼中。
唯有他解下的绶带金冠,悄悄地放在地上。
小太子站在太傅面前,金冠倾斜衣衿不整,绶带环佩七零八落挂在腰间。
“您与奴家欢爱燕好”这句话被杨氏说出口,的确荒诞好笑至极。
杨氏哀号哀鸣,声音凄厉,连连后退两步,站到了灯火透明的水榭中去。
泰安苦着一张小脸,扒住小太子的衣袖:“真的是太狠了!我如果太傅,先看你衣冠不整,再听你逼问杨氏,都难保不会信赖你们两人之间真有私交!”
四年来太傅悉心教诲,如师如父体贴备至,数次为了他获咎大司马陈克令,更情愿将爱女许配给他。
杨氏瞪大双眼满脸无辜,复又惶恐失措地颤声开口:“殿下明鉴,奴…未曾与人幽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