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中悄悄发誓:“太子哥哥,我必然会查清本相,毫不能让你死的不明不白!”
她没法辩白这究竟是梦境还是实际,嘴唇颤抖着,半天发不出声音。
一句看似偶然的话,却让白筱暖心头一惊,忙堆了笑容,“月华掌门经验的是,小人今后,少说话,多做事就是了。”
“真是个险要之地。”月华立足抚玩,忍不住一声赞叹。
白筱暖的声音,如有若无的传来,飘飘忽忽的,很不实在:“月华,你如何了,你不要吓我!”
月华看了白筱暖一眼,嫌弃地说道:“咱能好好说话吗?我们是并肩作战的火伴,不需求捧杀。”
白衣女子,这才如梦初醒,悄悄抚了抚月华的长发,梦话般,轻声呢喃了一句:“月华,是你吗?真的是你啊!你还活着,你终究找来了!”
人中处,传来一阵刺痛,那是白筱暖在用银针扎她。
月华的目光落到白衣女子的身上,内心蓦地一惊,胃仿佛一下子缩成一团,搅得她痛彻五脏六腑。
这里是泰兰国与黑水邦交界处,山青水秀,林深草密,莽莽苍苍当中,不时有毒虫野兽出没。
这片阔朗的草地围在林子中间,非常隐蔽,哭声就是从这里传出来的。
月华渐渐走到白衣女子的身边,一把搂住她,将头埋在她的肩膀上,哽咽地说了句:“嫂子,你公然在这里。”便泣不成声。
穿过林子,一片碧草如茵的朝阳坡地,呈现在面前。
泪水从瞪大的双眼里,滚滚而下,她想嚎啕大哭,却蓦地用手死命地捂住了嘴巴。
接着眉头一挑,心中一阵酸楚,目光扫过这里的一草一木,脑海中设想着太子哥哥,纵横疆场的英姿。
偏那手脚又冷得像冰似的,四肢如同冻住了普通,竟挪动不得。
草木仍然富强,流水仍然清澈,天还是那么蓝,云还是那么淡,人呢?
孩子用力点了点头,狠狠抹去泪水,果断地说道:“娘,我不哭了,我这就归去练功,长大了也像我爹一样,做个本领高强的人。”
本来,这个白衣女子竟然是月华的嫂子,当年的太子妃,柳迎春。
一个五六岁的小男孩,奶声奶气地叫着:“娘,你不要哭了,等我长大了,我必然把那些好人揪出来,为爹爹报仇。娘,你要好好保重身材,我不想没了爹,再落空娘。”
只怕一哭这梦就醒了!
月华拭了拭泪水,转目光落到这个孩子的脸上,表情如同过山车普通,大起大落,惊奇,欣喜,戴德,她看了看柳迎春,问了句:“嫂子,这孩子?”
嘴里火辣辣的,每一次呼吸都像是有火在喷出。
妇人听了孩子的话,忙止住抽泣,把孩子搂在怀里,哄道:“乖儿子,别怕,娘不会分开你的,娘要好好地把你养大,看着你立室立业,娶妻生子。你不要哭,你要像你爹爹一样,做个真正的男人汉,流血不堕泪!”
当年苦战的将士,已然化作一副朽骨,与沉寂地盘融为一体,如船过水面,无痕无迹。
说着,也嘤嘤地哭了起来。
幽幽咽咽的抽泣声,断断续续的传来,在潺潺的水声和清越的鸟鸣中显得格外高耸,让人听得毛骨悚然。
月华放眼一望,就见不远处,一个身着月红色衣袍的女人,正跪坐在一座坟前抹泪抽泣。
声音锋利刺耳,惊得林子里的鸟都扑愣愣飞起来,不安地叫着。
边哭边念叨:“夫君,你放手走了,撇下我们孤儿寡母在这世上刻苦,不幸南儿,连父亲的模样都没有见到过。现在,天下混乱,奸臣贼子当道,报仇有望,我该如何办呀,我真是撑不下去了,不如就随你去了吧。”
白筱暖陪着月华,一起驰驱,不几日便赶到了西南边疆栊翠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