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筱暖翻了下眼睛,嘟囔了一句:“不过说了句内心话,莫非在你身边说实话也是错吗?”
说着,也嘤嘤地哭了起来。
人中处,传来一阵刺痛,那是白筱暖在用银针扎她。
边哭边念叨:“夫君,你放手走了,撇下我们孤儿寡母在这世上刻苦,不幸南儿,连父亲的模样都没有见到过。现在,天下混乱,奸臣贼子当道,报仇有望,我该如何办呀,我真是撑不下去了,不如就随你去了吧。”
心中悄悄发誓:“太子哥哥,我必然会查清本相,毫不能让你死的不明不白!”
白衣女子,紧紧地盯着月华,目光从惊惧、思疑,渐突变成了骇怪,难以置信。
一步步走上前来,每一步都沉重而果断,不容置疑。
白筱暖的声音,如有若无的传来,飘飘忽忽的,很不实在:“月华,你如何了,你不要吓我!”
月华扒开纵横交叉的树枝,踏着厚厚的落叶和软软的青苔,谨慎地朝着哭声传来的方向走去。
两个女人,紧紧地抱在一起,哭得感天动地,花容失容。
这里是泰兰国与黑水邦交界处,山青水秀,林深草密,莽莽苍苍当中,不时有毒虫野兽出没。
这刺痛让月华变得实在,她规复了对四周天下的感知,闻到了花香,听到了水声,感遭到轻风,她狠狠地咬了咬嘴唇,呼吸顺畅起来,人也复苏过来。
柳迎春身边阿谁五六岁的小男孩,见到面前的景象,就感觉两眼发蒙,愣愣地抓住母亲的衣衿,见母亲一向不睬他,便哇的一声大哭起来。
草木仍然富强,流水仍然清澈,天还是那么蓝,云还是那么淡,人呢?
偏那手脚又冷得像冰似的,四肢如同冻住了普通,竟挪动不得。
本来,这个白衣女子竟然是月华的嫂子,当年的太子妃,柳迎春。
见两人皆戴着轻纱面罩,不由皱起眉头,开口问道:“两位女人,来此偏僻之地,有何贵干?”
接着眉头一挑,心中一阵酸楚,目光扫过这里的一草一木,脑海中设想着太子哥哥,纵横疆场的英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