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云歌亦不动声色打量着面前这位户部尚书白大人,身材微胖,五官圆润,肤色白里透红,有点像笑面佛,看起来比沐睿要年长几岁,眼底沉淀的锋芒也更加锋利。
白旭琨缓缓昂首,目光落在沐云歌身上,话倒是对白姜荷说的:“你出去吧。”
沐云歌当然晓得,白旭琨信不过她。
白姜荷撇撇嘴,她本还觉得能够赖在书房,决计密查一下沐云歌究竟都和白旭琨说了些甚么,可现在白旭琨命她分开,她也不敢不从。
没想到她借着定王妃的身份,还能享用VIP报酬,这冒牌定王妃的头衔,仿佛还挺好用!
沐云歌亦是懒得理睬她的诘责,已经走向了天竺玉树,风轻云淡:“我们走。”
“我爹本日所为,不过是迫于定王府的压力,是我亲口奉告他,倘若他不肯御前为我申冤,我便闹到陛上面前,让他再落个欺君的罪名,他才只好松口。”
兄弟阋墙、操戈同室,都是陛下的逆鳞,这份证据楚元傲之以是送给她,不过也是因为皇子的身份不便。
请自家丫环上酒楼吃几顿饭,九牛一毛,自是不成题目。
沐云歌仍然保持着文雅安闲,含笑盈盈:“我有份礼品想送给白大人,只是不知白大人敢不敢接管?”
操纵她帮手引见了白旭琨,然后便翻脸不认人。
“沐睿朝堂状告太子是迫于定王府的压力,可老夫为甚么要淌这滩浑水?获咎太子殿下对我没好处!”
沐云歌倒也不在乎,落落风雅在他劈面的椅子坐了下来,眸光不卑不亢。
虽是问话,但沐云歌能从他泛着精芒的眼睛里看出,白大人恐怕十有八九已经猜出了她的来意。
金色的阳光从苍穹倾洒在大地,每一个角落都绽放着光辉的光。
白旭琨嘴角扯了扯,皮笑肉不笑:“不知定王妃有何事要与老夫商谈?”
白旭琨倒是没有想到她会如此直白,也不再拐弯抹角:“但是本日早朝,沐丞相在殿下状告太子,说太子企图行刺定王妃……”
沐云歌目光从她脸上一扫而过:“本妃何时与白蜜斯缔盟了?你要对于太子妃是你的事。本日走出白府后,你我就当作从未见过。”
“是。”
沐云歌的嫁奁不算少,就算没有定王府每个月的例银,也够她花消很长一段日子了。
沐云歌吵嘴清楚的眸透着果断:“这份证据如果由皇子呈交给陛下,恐怕只会适得其反,此中短长不消我申明,白大民气有见地。”
她的话确切戳中了白旭琨的把柄,本来皇后娘娘已经在白贤妃面前许下了太子和白家这桩亲,最后陛下却为太子与相府指了婚,实在让他咽不下这口气。
白旭琨一番沉思熟虑后,点下头:“好!定王妃的这份厚礼,老夫收下了。”
沐云歌想为原主复仇,且这也是她与太子的私家恩仇,并不想将楚元戟连累此中。
沐云歌听出白大人的言外之意,他是感觉沐睿为了保护她而获咎太子,明显她这位相府嫡长女,并非如传闻那般不受待见。
“定王妃身为相府嫡女,不会不晓得老夫与沐丞相曾有过结,你如许巴巴地送礼到白府,就不怕沐丞相晓得了会不欢畅?”
她一声冷斥,刹时拉开了与白姜荷之间的间隔。
沐云歌从书房出来,表情亦如阳光那般光辉。
她有条不紊:“白大人与我父亲同朝为官,令令媛与舍妹也曾是香闺好友,你们父女应当比谁都清楚,我这个相府的嫡长女在相府底子就是无足轻重的角色,不然也不会被逼迫替嫁进定王府。”
沐云歌笑着打趣:“你还心心念念着白府的盛宴,看来臻品轩的饭菜你是瞧不上……”
闻言,天竺和玉树顿时喜出望外,满眼冒星星地望着敬爱的主子:“王妃的意义,是要带奴婢们去臻品轩用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