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云歌看出贰心中有所摆荡,火上再烧点油:“若真能将太子拉上马,不但让白大人出了心中这口恶气,亦另有机遇再择良婿,以白蜜斯的福分,说不定将来太子妃的位置仍然是她的。”
白姜荷又气得咬牙切齿:“丑八怪,你这是要过河拆桥?”
白旭琨缓缓昂首,目光落在沐云歌身上,话倒是对白姜荷说的:“你出去吧。”
白旭琨面色安静无波,忽而一问:“实在定王妃大可将这些证据交到定王手里,为何恰好找上老夫?”
她的话确切戳中了白旭琨的把柄,本来皇后娘娘已经在白贤妃面前许下了太子和白家这桩亲,最后陛下却为太子与相府指了婚,实在让他咽不下这口气。
白姜荷撇撇嘴,她本还觉得能够赖在书房,决计密查一下沐云歌究竟都和白旭琨说了些甚么,可现在白旭琨命她分开,她也不敢不从。
沐云歌想为原主复仇,且这也是她与太子的私家恩仇,并不想将楚元戟连累此中。
沐云歌笑了:“太子殿下与白蜜斯的婚约说变就变,莫非白大人咽得下这口气?”
都城第一食楼,除了代价高贵,别的都没弊端。
沐云歌的嫁奁不算少,就算没有定王府每个月的例银,也够她花消很长一段日子了。
天竺和玉树皆是一怔,王妃不是受邀到白府赴宴吗?眼看着已近晌午,饭都没吃就要走了?
“定王妃身为相府嫡女,不会不晓得老夫与沐丞相曾有过结,你如许巴巴地送礼到白府,就不怕沐丞相晓得了会不欢畅?”
书房窗外盛开着金灿灿的花,层层叠叠,一阵风吹来,仿佛翻滚的金浪。
白旭琨一番沉思熟虑后,点下头:“好!定王妃的这份厚礼,老夫收下了。”
沐云歌笑着打趣:“你还心心念念着白府的盛宴,看来臻品轩的饭菜你是瞧不上……”
她一声冷斥,刹时拉开了与白姜荷之间的间隔。
虽是问话,但沐云歌能从他泛着精芒的眼睛里看出,白大人恐怕十有八九已经猜出了她的来意。
沐云歌也不由心中赞叹,戴着面纱也能被一眼认出,这臻品轩的店小二眼睛未免也太暴虐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