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卿听着愣了一下,心想不是你叫人找我来的吗?再昂首看谢远樵的神采,不慌不忙,非常普通,既没有给她使眼色表示,也没有任何因扯谎的不安闲,仿佛真是她主动来找他的一样。
男人脸上小小惊奇了一瞬,接着“哈哈”大笑了起来,仿佛凤卿的行动逗乐了他,然后才叫起道:“起来吧。”
那男人从她出去之初便手指小扣桌面,饶有兴趣的看着她来的方向,等她走进看清了她的面庞,手指敲桌的行动停了下来,清澈滑头的眼眸中暴露几分冷傲,再接着冷傲之色沉寂下去,目光回归饶有兴趣,嘴角微翘,脸上的神采仿佛就在说“风趣”。
异化在谢远樵的声音之间,又有别的一个年青男人的声音,声音开朗清透,仿若涓涓小溪撞击在玉石上收回的声音,又仿如果轻风婆娑在翠叶上收回的沙沙声,清雅中带着崇高,崇高中又让人感觉气势凛然,仿佛他说的每一句话都会让人感觉不容置疑。
萧长昭听完她的话,乃至没有低头去确认一下本身的衣袖上是否绣了这等斑纹,只是眸光闪动,看着凤卿又哈哈的笑了起来,最后指了指凤卿对谢远樵道:“谢卿,你这个闺女果然如你所说的那般聪明,不但聪明,还心细如发。”
说完又赶紧回身,对上首坐着的男人非常恭敬的微拱了拱手,指着凤卿道:“这位是小女,行七,闺名凤卿。”接着又叮咛凤卿道:“卿儿,见过高朋。”
凤卿默了一下,才开口道:“殿下虽着微服,但臣女见父亲对殿下非常恭敬,想必职位在父亲之上。父亲官居四品,殿下这般年青,想来不成能是需逐级升迁的官宦。既非官宦,那便该是天潢贵胄仰或侯门贵爵。”
谢远樵浑厚的说话声和笑声时不时的从书房内里传来,只是这浑厚的声音当中又比常日里更多了几分恭敬谨慎。
因着有客人在,凤卿当然不能直接拆穿他,只好随便找了个借口道:“母亲让我过来问问爹爹,本日高朋是否留膳,她好叮咛厨房筹办炊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