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固然他们万份信赖的颐亲王,也只要戋戋两年的寿命了。
甄玉脚尖悄悄一踢,一手抓住盐商的后心,身形一转,盐商双腿一软,啪叽!重重摔在了地上。
盐商一贯是极有钱的,再加上和黄二姐同姓,被黄二姐扯了个九曲十八弯的本家干系,阿谀他更比旁人热烈几分,是以黄姓盐商在这天香馆内,一贯是被捧得高高的,谁见了都得巴结他两句。
这里的人,都他妈的太对劲了!
但是转念一想,她又对劲起来,阴阴一笑:小蹄子,傲甚么傲?今晚就让你见真章!
盐商是秦双珠的熟客,不知在她身上花了多少银子,这两天见到了甄玉,或许是因为那张奥秘面纱的加持,他一双色眯眯的眸子子,顿时黏在了甄玉的身上。
那是个肥头肥脑、腰围超越了肩宽的男人,甄玉认得他,此人姓黄,传闻是个盐商。
谁知这时,屋外走廊上,传来一阵喧闹声响,伴跟着女性惶恐的叫唤,旋即,楼下传来男人粗重的呼啸:“都进屋去!不准乱跑!十足回屋去!”
甄玉一抬眼,透过一层薄纱,她再度瞥见那双不循分的黑眼睛,是明天阿谁手持折扇的男人。
但是,令甄玉不测的是,第一遍粗粗查抄下来,没发明非常,看来那些突厥人做得真够埋没的。
她拾起一看,竟是一个纯金的镂空香薰球。这薰球固然不大,但却用纯金打造,垫在手中沉甸甸的,一看就晓得,代价不菲。
这几句,字字句句暗含挑逗勾引,说完了,秦双珠又不动声色地冲着小丫环抬起眼角:“鹃儿,你送黄老板下楼,好生扶着!”
甄玉端起小碗,喝了两口又放下:“想起来了,等会儿我另有两丸极苦的药得吃,吃完了恰好拿这莲子汤压压苦。”
细瘦如豆芽的小鬟,那里扛得住黄老板壮硕如门板一样的身材?没走两步,他就一把甩开了小鬟,眼神迷迷瞪瞪,脚下踉踉跄跄,朝着甄玉的房间走去。
她不由心中起了急:本日已经是蒲月初二,眼看端五节近在眉睫,天香馆内却一片风平浪静,乃至连个行迹鬼祟、看着不对劲的人都找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