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甄玉盯着他,那姓梁的贩子也不惶恐,却龇牙一笑:“我看,这窗台粗陋,撑不起两小我的分量。”
甄玉推开窗,抓起盐商就想把他往窗外扔,她的打算是,将盐商临时吊在窗户外头,等搜索的官兵都走了,再把他拽出去。
她先点了盐商的几处大穴,确保他没法说话,以及持续的深度昏睡,这才利索地用绳索将他五花大绑起来。
她本筹算先把盐商晾在地上,等夜里没人了,再悄悄将这货扔到楼下大堂去。谁想到,会撞见官兵搜屋这类百年难遇的事?
男人走到门口,悄悄拉开一条缝,向外看了看,顿时神采一变,敏捷把门关上了。
男人这才不再作妖,老诚恳实上了床,甄玉又命他躺平,“尽量放平,千万不要动。”
“忍着点,就算再热也不要动,更不要把脸暴露来。”
他这话听起来怪怪的,甄玉转头来,打量了一上面前的黑衣男人,冷冷道:“你是逃犯?”
“他们已经搜到二楼来了,我一出去,顿时就会被发明。”男人神采有些丢脸,但神情还算平静,他看看甄玉,“找个处所把我藏起来!”
就在她刚要把盐商扔出去的那一瞬,甄玉,不动了!
“那你从速出去吧。趁着他们还没搜索到三楼来。”
趁此机遇,甄玉从速将盐商扔到窗外,又将他紧紧系在窗台上,这才关上窗户,最后拉上窗帘作为讳饰。
“我不。”梁姓贩子竟然像小孩子一样,一撇嘴,“我一出来,你就会叫人来抓我!”
头头尾尾看了一遭,甄玉不放心,又拉开别的一床翠绿的被子,袒护在红被上面。青楼里的床,尺寸比浅显民居的大,是恐怕嫖客做活动的时候不敷舒畅。
他的目光又扫了扫那盐商的身材,脸上竟有了几分忧愁:“这位也太胖了,窗台会垮的。”
本来男人固然个子高,但身材苗条,看着非常健硕,可贵肌肉却很薄,甄玉心知肚明,这类肌肉不是船埠上搬大包、日夜抡大锤那种逼迫出来的肥硕肌肉块,而是长年累月骑马射箭练出来的。
甄玉又好气又好笑,一手指着他:“你,给我进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