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护心中大恨,若早知受这般屈辱,便是死了也不会投降,待众军行尽,凸刀这才吃紧前来:“陛下忽视,忘了另有侯……忘了另有国丈,此番显庆殿庆功,还请国丈随我而来。”
“陛下诏,黄飞虎、姜文焕征讨有功,着显庆殿庆功。”天子去了不久,便听凸刀下诏,众将自是欢畅,纷繁而往,苏护不得天命,如何起家,自是在原地膜拜,跪看世人先行。
“哦?着人将之引入西宫,若得余暇,寡人便往。”西宫虽在朝歌城内,却与四周隔断,乃是大商冷宫,不肖宫妃多在此中,宫中之人,更是不敢去那处来往,苏护本是冀州反臣,虽保得性命,其女毕竟反臣之女,出身天然卑贱,张帝辛如此安排,天然无人敢说。
九头雉鸡精与玉石琵琶精齐齐点头,在叙一些闲事,是也便出朝歌城去,张帝辛在西宫以外,看得逼真,回身说道:“此两妖今后必成大患,本日必不得放过。”
众将班师安抚,张帝辛自少不得一番嘉奖,此一行,便是三炷香余,其间世人皆已起家,只留苏护一人伏跪,不敢昂首,自是惹得世人私语,群情纷起。
“如此,便费事两位道友。”张帝辛早有算计,妲己如果狐妖,九头雉鸡精、玉石琵琶精必会来宫,未想两人如此不沉气,才一日的工夫便到,如此,果然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
妲己倒是一笑:“我等终属闲妖,既非贤人门下,又无高人指导,娘娘之命,不过修道机遇,自不是我等护身之符,白矖仙长也言,一应造化,皆看己为,你两人这便退去,我若在朝歌扎下根底,便寻你两人前来,切忌,今后行事谨慎,切莫再出不对。”
显庆殿中,一袭红毯直通天子位,世人皆在两旁,让出道位,苏护行走其上,胸中好似有百万只无头苍蝇飞舞,自是乱成了一片,面上一阵躁红,一阵煞白,直往前走。
众军喝酒,自是热烈不凡,一见苏护进殿,顿时温馨下来,数百双眼睛,直挺挺盯着,顿时成了显庆殿核心。
姜文焕乃是姜文蔷亲弟,天然当得起如此称呼,苏护面上更增一丝躁红,脸上火辣辣普通疼痛,有将半起膝盖跪下,心中自是仇恨,却也只能暗道,人比势强,在人屋檐下,不得不低头。
“姐姐不知,我两人欲回轩辕坟中,却不料故乡已毁,其上已建古刹,立数丈无字石碑,其间逃命小妖曾言,那日坟中来了六人,直将众家掀翻,便是六尾孩儿也死与来人之手!”九头雉鸡精、玉石琵琶精同时哭道,“那人捣我故里便罢,还将一应孩儿,都剥去外相,描述好不惨痛!”
“陛……”父之过,不及儿身,姜文焕本想为妲己说话,却见黄飞虎冲他使眼色,这便将话咽进肚中,“来人,将贵妃迎如西宫。”
酒宴直至亥时放散,苏护一身酒气,更加满腹仇恨,自是无处罚解,正将屋中一利器具,摔得哐啷直响,却不料宫中来人,手持一纸黑卷:“苏护听诏,冀州之事已过,朕深感国丈之恩,特在午门以外,立苏府一座,并特允国丈,在朝歌夸马三日,不得有误。”
前番张帝辛令比干在轩辕坟上,重修轩辕庙,哪知一写“轩辕”二字,所建古刹便是火起,无法当中,只好立下无字石碑,这才不出异事。
“鬼谷道友所言极是。”巫雷、巫电两人在身后言道,“前番若不是那狐妖好运,得了金仙援救,亦早已去了,此两妖再现,必是逃之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