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帝辛一笑,朝前走去,苏护本以天子扶己,这便起家,刚要谢恩,却见天子直到姜文焕身前,将之扶起:“天子辛苦。”
苏护心中大恨,若早知受这般屈辱,便是死了也不会投降,待众军行尽,凸刀这才吃紧前来:“陛下忽视,忘了另有侯……忘了另有国丈,此番显庆殿庆功,还请国丈随我而来。”
如此阵仗,便是东西南北四位伯侯,也未受过如此驱逐,大商军捷报回师,尚能受起,苏护乃败军之将,见此步地,背脊顿生一层热汗,神采转眼红布普通,满身炎热,自是羞愤难当。
“哦?着人将之引入西宫,若得余暇,寡人便往。”西宫虽在朝歌城内,却与四周隔断,乃是大商冷宫,不肖宫妃多在此中,宫中之人,更是不敢去那处来往,苏护本是冀州反臣,虽保得性命,其女毕竟反臣之女,出身天然卑贱,张帝辛如此安排,天然无人敢说。
风送香薰,卷得四周盎然,云动鼓乐,颤得八方来贺,一袭红卷直从南门铺出,两侧编钟排成三道成行,张帝辛一身紫墨长袍,脚下踏云缕金鳞靴,身后纹小巧银丝玄鸟,头上竖白玉冲天冠,自是威武非常,一身皇家贵气。
“此前天机混乱,我之肉身又去,体例自是不敷,更是掐算不得,娘娘多么贤人,亦不会理我等琐事,现在只能将仇恨埋藏心中,待今后机会成熟,寻到那手黑之人,再行报仇未晚。”妲己思虑多时,这才缓缓说道,“你等须得谨慎翼翼,前番在恩州,若不是白矖仙长,我已见不得两位mm。”
忽得远处一声马嘶,但见五百军甲开道,三千军众护行,黄飞虎骑五色神牛开道在前,身后两人护行,一人豪气勃发,胯下紫骝马,自是姜文焕无疑,别的一人,眼眸失神,目光暗淡,在顿时颤颤巍巍,好似精力全无,甚是委靡,自是冀州反侯苏护。
被张帝辛一望,苏护便感如芒刺在背,一听此诗,额上更是升起一层盗汗,仓猝膜拜在地:“吾皇万岁,万岁,千万岁!罪臣苏护,拜见陛下。”
酒宴直至亥时放散,苏护一身酒气,更加满腹仇恨,自是无处罚解,正将屋中一利器具,摔得哐啷直响,却不料宫中来人,手持一纸黑卷:“苏护听诏,冀州之事已过,朕深感国丈之恩,特在午门以外,立苏府一座,并特允国丈,在朝歌夸马三日,不得有误。”
不去,是死,去了,另有活路,苏护深思很久,几将牙齿咬碎,也只得皱眉应允:“罪臣这便去显庆殿,有劳大人带路。”
“我等受娘娘之命,何人敢拦,莫不怕违逆了天命?”九头雉鸡精与玉石琵琶精一听妲己之语,心中更是恼火。
“鬼谷道友所言极是。”巫雷、巫电两人在身后言道,“前番若不是那狐妖好运,得了金仙援救,亦早已去了,此两妖再现,必是逃之不得。”
“陛……”父之过,不及儿身,姜文焕本想为妲己说话,却见黄飞虎冲他使眼色,这便将话咽进肚中,“来人,将贵妃迎如西宫。”
“臣……噗!”苏护话为说完,便感胸中血气翻涌,便是口中一甜,将一口老血喷出,眼中一黑,直接晕了畴昔……
众军喝酒,自是热烈不凡,一见苏护进殿,顿时温馨下来,数百双眼睛,直挺挺盯着,顿时成了显庆殿核心。
“如此,便费事两位道友。”张帝辛早有算计,妲己如果狐妖,九头雉鸡精、玉石琵琶精必会来宫,未想两人如此不沉气,才一日的工夫便到,如此,果然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
苏护如何不知,张帝辛面上虽怒,心中却无涓滴指责之意,这便苦笑一声:“陛下谈笑,姜将军自是人中龙凤,文武双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