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靖却没故意机和他胶葛,伸开右手向着李元霸一扬,一道乌黑色雷电从掌心收回,劈面劈在对方的头顶之上。
他也不还手,只是将衣袖在身前一摆,一层碧光莹莹的水幕拦在身前。
仿佛已经身陷绝境的李世民却涓滴不见恐忧之色。他乃至走到绝壁边上负手而立,放眼远眺,享用了一番俯瞰天下的兴趣。
李靖浅笑摆手。身后的亲兵将稍稍焦头烂额的李元霸送回阵前,李世民向后招手,有几名李唐军士卒奔上前来,抬起还是手软脚软的李元霸返回本阵。
“本日之事便如此告终,李唐与定世军今后两不相犯!”李世民神采有些丢脸,“世民独一的前提,便是请李元帅将我四弟放还。”
不知过了多久,被困在幻景当中的李唐军兵将忽觉面前气象再变,困住本身的大程度空消逝,又回到了先前与定世军对峙的疆场。而他们失落了好久的主将李世民便在火线与敌军主将李靖马头相对说话。
李世民略一沉吟,拱手道:“既是李元帅成心指教,世民自当作陪。”说罢从玉钵中先拈了一枚棋子,稳稳地按在棋盘上的天元之位。
李世民拱手称谢,走上前来在李靖劈面另一块较小的青石上坐下。
“拿下!”李靖一声令下,身后亲兵一拥而上,将身材正不竭抽搐的李元霸由头至脚密密麻麻地捆个健壮。
“世民可还记得虬髯客?”
听到李靖的题目,李世民微微一愣后答道:“昔日在老友刘文静引见下曾有过一面之缘,莫非李元帅识得其人?”
“那位虬髯公倒是本帅妻兄,他曾与你对弈一局,成果输得极惨,心灰意冷之下扬帆出海,发誓不再理睬中土之事。临去之前。他来见了本帅一面,叮咛本帅如有机遇,定要为他扳回一局。以是……”李靖指着棋盘道,“本日说不得方法教一来世民的棋艺了。”
李靖却将双臂伸开,掌心向上一抬,一个周遭足有十里大小的庞大八卦图从地下缓缓闪现出来,化作一个半球形的庞大光罩将李世民、柴绍二人连同他们身后的李唐人马全数覆盖此中。
现在李世民看到的倒是另一番气象,他正身处一座入云峻岭的顶峰,脚下是周遭十余丈的一个平台,四周皆是壁立千仞的峻峭绝壁。
在他严令之下。唐军兵将才稍稍安宁下来。
李唐军兵将只觉面前一花,面前的气象便已大异,统统人都置身在一片平坦之地,四周倒是一望无边的浩渺大水。
现在李世民的神采早已规复常日的雍容自如,半点不像受过波折的模样,一样抬高声音答了一句:“统统顺利。”
在这生民朝不保夕的乱世,却还存留这一方净土,那便是号称定世安民大元帅李靖下辖的领地。从江都返回以后,李靖却并未如其他的各方豪强般趁机大肆扩大,反而是守着差未几已经都拿到手中的河南之地沉寂下来。他整日里只顾着轻徭薄赋、鼓励耕织,又大力生长贸易,很有些“不务正业”的模样。但如此一来,四方饱受战乱之苦的百姓不竭涌入这片乐土,他的领地倒是一日胜似一日的繁华昌隆起来。
“秦王殿下在那里?”他们都惶恐失措地寻觅主将李世民,却只见到驸马柴绍,心中更加慌乱。
挟着似可毁天灭地神力的巨锤砸在薄如蝉翼的水幕之上,半点声音都没有收回。那一层水幕看似薄弱脆弱,实在倒是癸水精华所聚,每一滴都有千斤之重。李元霸的双锤乃至不能使水幕凸起,只能荡漾起一圈圈向四周分散的波纹。
杨广的灭亡宣布了大隋王朝的完整毁灭,今后天下群雄再无顾忌,纷繁撕下那一层“抗暴义兵”的面纱,为了争夺那大家巴望又独一无二的至尊之位而相互在挞伐,战局之狼籍,战事之惨烈涓滴不下于昔年的战国七雄争鼎,汉末三国逐鹿。只苦了在社会最底层挣扎的百姓,他们好不轻易熬到祸乱天下的暴君倒下,糊口却没有获得半点改良,换了的统治者还是每日强派下多如牛毛的苛捐冗赋,强拉家中的丁壮乃至是老弱妇孺扔到残暴的疆场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