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义臣手忙脚乱的举刀封住流派,却无妨罗成的第六枪从那五个枪头幻影的中间处刺来,一枪封喉当场毙命。
罗成哂笑道:“杨广那昏君,公子早就该反他!”起手一枪又向杨义臣刺来。
罗成仓猝谦逊几句,随即表白了情愿在麾下效力,同往江都讨伐暴君之意。
安排已毕以后,李靖道:“你等明日各将本部人马清算好,勿要服膺破阵之法。后天一早在铜旗阵四门外等待。本帅将先一步入阵毁那铜旗,少了这大阵的中枢以后。步地便不能随机窜改。你们在阵外只要看到铜旗消逝,便当即挥师进阵!”
众将齐声应和道:“末将等遵令!”
他又用手向着那铜旗下的空中一指,几次夯实坚如金刚的空中忽地变成一片玄色池沼。那旗杆快速下沉,转眼之间连同顶上的大旗都消逝在这片黑沼以内。那黑沼旋即又变回硬地。而那庞大的铜旗却消逝得无影无踪,未留下半点陈迹。
李靖在帅府升堂以后,秦琼引着罗成来见。
罗成闻言陡得打个寒噤,忖道:“事关爹爹,正所谓‘宁肯托其有,不成信其无’。何况这李靖既有非常手腕,想来所言不会有假。”
“罗成,你焉敢谋反!”杨义臣见此景象,哪还不知本日之败尽在此人的身上,不由恨得目眦尽裂。
李靖既用处“玄武皂雕旗”这等几近划一于作弊的珍宝。铜旗阵内的各种埋伏对于他来讲天然尽是浮云。他一起长驱直上天来到铜旗之下,旗斗当中本有二十四名神箭手保护,见到李靖到来,仓猝张弓搭箭,将一支支专门用来对于修行之人的法箭雨点般射下。
罗成听了,心中另有些将信将疑,面上不由得现出迟疑之色。
李靖取下捆在箭杆上的手札,展开看时,不由得拍案大笑道:“铜旗阵破矣!”
秦琼却深知师尊夙来言出必中,当时大急道:“既是如此,表弟千万不成担搁,若姑丈因你这半刻游移而有差池,那但是毕生之悔!”
说话间,他掌中现出一杆玄色小旗,顶风一抖变成丈余是非。跟着他用旗杆在地上悄悄一顿,无穷无尽的水之元力在他脚下会聚。变幻成一朵直径一丈、晶莹剔透的莲花,将他的身躯托起,向着阵门以内时缓实疾地飘了出来。
罗成的办事效力极高,也不知他在杨义臣面前如何说辞,在当天夜里假借巡营之际外出,悄悄来到定世虎帐门以外,将一封箭书射了出去。
秦琼大喜,又与罗成详细商讨一番,才装模作样地催马逃出树林,带领那三千人马返回了大营。
在阵中的一座高台上主持的杨义臣见状大惊失容,仓猝向身后的罗成、薛世雄和东方伯道:“不想李靖竟如此等闲破了老夫的铜旗阵,为今之计,只要搏命一战以报国度!”
李靖沉吟一阵,考虑道:“罗将军枪法绝伦,能得你互助,本帅自是无任欢迎。只是本帅算到令尊克日将有一场大劫,必须将军马上返回幽州,才可保得令尊无恙。”
三将齐声应道:“喏,愿随杨帅死战!”
杨义成仓猝举刀抵挡,毕竟难敌罗成枪法精绝,十余合刚过便落下风。
话音未落,却见罗成手起一枪,先刺穿薛世雄的咽喉,反手一枪又贯入东方伯的心口。
在幽州的一年多,秦琼因助姑丈罗艺剪除了朝廷派去掣肘他的伍魁、伍亮兄弟,深得罗艺正视。表弟罗成也因嫡亲的干系和秦琼的技艺而对他这位表兄倍加靠近恭敬。
此番兄弟久别相逢,天然都是不堪欣喜。相互简朴道了别后的经历后,秦琼便提及面前的“铜旗阵”之事。
“杀!”四周阵门处的八员大将齐声号令,率兵一头撞入阵中。他们一起避开各处构造埋伏,杀散士气已如冰消崩溃的守阵隋军。四支人马在阵中来回抵触扫荡,转眼之间便将一座严整的大阵搅得四分五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