羿然又向众将额别传令,安排此次大战的各项事件。
李靖人马来到朱登的灵陵城外时,早获得闻仲文书的朱登闻讯仓猝出城相迎,殷勤地将李靖一行人尽都让到城内。
朱登见说这五人俱是李靖的子侄门人,自是大大地恭维了一番,甚么少年豪杰、后起之秀之类的溢美之词成套地堆了出来,却令这五个涉世未深的少年人很有些飘飘然,连带着对朱登大生好感。
朱登精力一振,鼓掌道:“有贤弟这句话,愚兄便放心了。呈上来!”
到了朱登府上,李靖先让随行五人与朱登见礼,并一一作了先容。
羿然决然决然隧道:“为今之计,只要趁着我军锐气正盛,而李靖新掌军权,恩信未孚,以最快的速率寻机决斗,力图一举破敌!”
羿然见状,便知众将名义上是求稳,实则倒是对李靖心存怯意,心中悄悄感喟,面上却不动声色。等那老将退下以后,他才含笑道:“许洺老将军的计谋诚为老成慎重,却还是有一点未曾考虑到。那便是敌军固是拖不起,我方却更是拖不起。先不说我们占有这戋戋三关之地的粮饷能够支应多久,单说目前我军中因日前几次大胜的影响而来归附的新兵已逾半数,如果忽地转采守势,只怕这些人立即便要猜忌我方战事是否倒霉,乃至于军心摆荡。如此一来,不等敌军生乱,我们这边却要乱了。”
羿然看罢方才收到的密信,刚正刚毅的脸上现出一丝冰寒彻骨的嘲笑。环顾帐下诸将,朗声道:“本王的探子回报说,今有护国侯李靖前来互助朱登,不日将率雄师到达百丈关。依诸位之见,我等该如何应对?”
听了这老将之言,合座众将无不点头,脸上均现出深觉得然的神采。
一员年过五旬的老将出列见礼道:“王爷,那李靖为大商名将。论名誉只在闻仲一人之下。末将觉得如果与这报酬敌,还是该先求不失而后求胜。不如先凭此碣石关以逸待劳。等李靖率兵到来,死守城池以挫其锐气。那李靖毕竟是客将,若久战无获,徒耗粮饷,朱登定会与其生出嫌隙,那便是我等的可胜之机。”
半晌以后,还是老将许洺再次出列,拱手问道:“但是依王爷之见,我方该采纳何种计谋?”
酒过三巡以后,李靖便问起当前的战事。
许洺倒吸一口寒气:“此举是否过分冒险,如果不能破敌,只恐王爷先前担忧的军心摆荡的景象立时便会呈现,乃至会一败涂地!”
李靖忙起家深躬行礼,也是满脸竭诚隧道:“小弟敢不极力!”
朱登道:“当初羿天行唯独让人护送羿然逃脱。自是将东山复兴的但愿依托在此子身上。能被羿天行寄予如此厚望,那羿然天然有其过人之处。照愚兄看来,这羿然年纪虽轻,但才略技艺都要赛过乃父,实在是一个极其难缠的敌手。除了羿然本人,叛军中另有二男一女非常可畏。那三人别离唤作符渎、伍餍和佘曼,各有左道异术在身。愚兄那五个犬子在阵上便是败在他们部下。”
在李靖将五万雄师稍作清算后往百丈关开赴之时。早有羿然多年来奥妙安插在东夷各处的眼线将这动静传到了正在碣石关清算人马,筹办进取东夷全境的羿然面前。
李靖料定这三人便是相柳在外洋所收的弟子了,不过朱登仿佛并不晓得相柳的存在。想来闻仲应当是从师门获得的动静。
他在香案前跪倒连拜四拜,口中低声祷念:“父亲,孩儿苦候多年,终究盼到与李靖对战疆场的一日。望父亲在天之灵庇佑孩儿,令孩儿一战破敌,一则建立我九夷部族再次崛起的根底,二则湔雪这杀父之仇!”(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