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是何意?我与你素不了解,何故以恩公相称?”这一下变故弄得李靖当真胡涂了。他将双钺收起,上前伸手相搀。不过为防此中有诈。还是暗自做了些防备,左手融会了金蛟剪的两根手指微微分开,遥遥锁定这自称“袁野”的少年。
李靖稍稍一愣,不过他自忖光亮磊落,姓名来源不必坦白,便安然答道:“本人姓李名靖,现在居住在陈塘关。”
袁野见李靖归意已决,便不再挽留,依依不舍地和李靖告别。
李靖含笑拍拍他的肩头道:“现在我做了大商的护国侯,陈塘关周遭四百里皆是我的封地。你今后如果有暇,尽可前来看我。”
李靖点头道:“不错,我自幼在朝歌长大。近年才移居至陈塘关。”
袁野连连摆手道:“恩公是如何的人,我心中天然清楚,看来是叔父他骗了我。哼,等归去以后,我定要找他要个说法!”
“哈哈……公然是你这小家伙!”看到这影象中的一幕,李靖再无思疑,大笑着伸脱手去,像当年一样摸了摸白猿的头顶,问道,“这些年你是如何过的?从那边练成这一身本领?”
闻听此语,李靖尘封已久的影象中立时闪现出一只用阔叶裹了一包石子,在一棵树上腾跃嘶叫着向上面的一群狰狞饿狼投掷的白猿形象。在看看面前的清秀俊美的白衣少年,实在难以将二者重合起来,有些游移地问道:“你……你当真是阿谁小家伙?”
袁野变回人身,答道:“当初与恩公别离以后,我在守着父母的宅兆在山林中浑浑噩噩地度了数月。一日家师从那边颠末,见我与他份属同类,又有几分资质,便将我收为弟子,还为我取了‘袁野’这个名字,而后带我回到离此不远的梅山,传授技艺和修行之道。”
袁野脸上微微泛红,伸手将牛黄接过,拜谢道:“恩公大人大量,袁野代我那叔父谢过。我居住的洞府离此不远,请恩公前去做客,也好容我略尽地主之谊。”
白衣少年喝道:“你恃武力欺我叔父,强夺这片紫盖芝和他的宝贝,另有甚么可说的!”言毕舞棍如一片寒涛向李靖卷来。
李靖终究将统统紫盖芝无缺无损的采摘了放入玉匣以内,悄悄舒了一口气,把玉匣收回百宝囊中。正想着本身对那牛角人的猜想是否精确时,忽听到头顶一声大喝:“狂徒休走,看棍!”
白衣少年袁野起家以后,脸上弥漫着由衷的靠近和高兴之色,呵呵一笑道:“恩公莫非忘了,十多年前在朝歌郊野的西山,你曾在一群恶狼的虎伥之下救过一只白猿?”
他循声昂首,却见一个十四五岁的白衣少年在一道白光中现出身形,手中一条镔铁棍高高举起,跟着身形下落之势往本身的头顶狠狠砸下。
李靖点头苦笑,心想既然说不通事理,便只要先将这少年礼服再说。从刚才那几招看来。这少年的技艺倒是远在方才的牛角人之上,本身还真是不能轻敌。想到此处,探手取出子午双钺,摆布一分便要还招。
“你待如何?”李靖有些莫名其妙。心道:“方才是你胶葛着要打,现在我要脱手。如何你反而喊停?”
“算了,他毕竟是你的长辈,如果弄出甚么不镇静,平白地让你难堪。”李靖点头道,随后将那块支出百宝囊中的牛黄取来出来递给袁野,“你将此宝还给那金大升,想必他就无话可说了。”
李靖双手一摊道:“不知你那叔父是如何说辞,但事情便如我先前所言,莫非你现在还觉得是我在扯谎?”
白衣少年先是细心看了看李靖手中的子午双钺,随即又盯着李靖左看右看,脸上垂垂显出欣喜神采,而后声音有些颤抖地问道:“你……你姓甚名谁。是何方人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