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住!”见到李靖亮出兵器,白衣少年的双目忽地一呆,随即横棍退步,向李靖喝了一声。
袁野变回人身,答道:“当初与恩公别离以后,我在守着父母的宅兆在山林中浑浑噩噩地度了数月。一日家师从那边颠末,见我与他份属同类,又有几分资质,便将我收为弟子,还为我取了‘袁野’这个名字,而后带我回到离此不远的梅山,传授技艺和修行之道。”
“公然是恩公!”白衣少年一声喝彩,当的将镔铁棍抛在地上,三两步抢到李靖面前。推金山倒玉柱大礼参拜,口称,“袁野拜见恩公。方才未曾认出恩公,多有冲犯之处,还请恩公包涵!”
袁野脸上微微泛红,伸手将牛黄接过,拜谢道:“恩公大人大量,袁野代我那叔父谢过。我居住的洞府离此不远,请恩公前去做客,也好容我略尽地主之谊。”
“你待如何?”李靖有些莫名其妙。心道:“方才是你胶葛着要打,现在我要脱手。如何你反而喊停?”
听到“梅山”二字,李靖眉头微微一跳,心中喟叹这应当又是本身的存在而导致的一个变数,当即含笑问道:“看你现在已有结丹之境的修为。能在十数年间将你培养至如此地步,令师确是一名了不起的高人,却不知他贵姓大名?”
李靖摆了摆手道:“我此次离家时候已经不短,心中非常惦记父母妻儿,这紫盖芝是我此次出行要汇集的最后一味药草,既然已经找到,便该从速回转家中。”
闻听此语,李靖尘封已久的影象中立时闪现出一只用阔叶裹了一包石子,在一棵树上腾跃嘶叫着向上面的一群狰狞饿狼投掷的白猿形象。在看看面前的清秀俊美的白衣少年,实在难以将二者重合起来,有些游移地问道:“你……你当真是阿谁小家伙?”
白衣少年喝道:“你恃武力欺我叔父,强夺这片紫盖芝和他的宝贝,另有甚么可说的!”言毕舞棍如一片寒涛向李靖卷来。
李靖含笑拍拍他的肩头道:“现在我做了大商的护国侯,陈塘关周遭四百里皆是我的封地。你今后如果有暇,尽可前来看我。”
李靖点头道:“不错,我自幼在朝歌长大。近年才移居至陈塘关。”
“算了,他毕竟是你的长辈,如果弄出甚么不镇静,平白地让你难堪。”李靖点头道,随后将那块支出百宝囊中的牛黄取来出来递给袁野,“你将此宝还给那金大升,想必他就无话可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