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 凤髓 > 第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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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帝和丞相,仿佛是叔侄,但当真要论,又模糊算不上。当年丞相的母亲茹美人进宫时便带了遗腹子,丞相姓燕,主公姓源。不过世祖文天子对丞相颇正视,皇子封王时,丞相也封了侯。厥后世祖驾崩,先帝即位,兄弟阋墙,反倒没有一个可托的人。先帝在位时候极短,不过戋戋四年罢了。临终仓促托孤,命大将军李季、丞相曹煊、长策侯燕相如共辅幼主。不过李季和曹煊十年间战死的战死,科罪的科罪,三人当中只剩君侯,天然一人之下万人之上了。

相父相父,也不知少帝叫得是否甘心。少帝是个内敛的人,悲喜不可于色,和谁都不靠近。之前年幼,小小的个子坐在阔大的龙椅上,薄弱伶仃。现在长大了,身量高挑,边幅奇秀。只是肥胖了些,善加保养,他日必然像先帝一样,是个堂堂的伟男人。

小黄门咽了口唾沫,“主公如何了?”边说边四下傲视,“……做恶梦了么?”

大抵因为主公年纪渐长的原因吧,丞相欲归政,是以不再升座,只在诸臣首席设席垫。两个黄门将这把沉甸甸的交椅搬下去,再看时,大觉殿宇敞亮。各归各位,这才是最好的。

又是一阵猎猎的风,吹得油灯噗噗作响。床脚立柱吊颈挂的承尘翕动,带起牙色轻缎,这才瞥见少帝抱着锦被站在床角,脸上木蹬蹬地,鬓角都被汗浸湿了。

少帝欣然,转头问丞相:“依相父之见呢?”

殿中卖力警跸的郎中们都按班就位了,秦颂出殿门,向常侍郎回禀。天街上角号如泛动的波纹,一波接着一波向远处分散。不久章华门敞开,天气也逐步腐败起来。晨光里见文臣武官从复道两腋徐行而来,又是赫赫煌煌的一天。

太常起家奏报:“先帝晏驾已满十年,本年当行禘祭。上年宗庙祭奠,太后命令扩大五成,不知禘祭是相沿旧制,还是按着上年规制筹办,望陛下明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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