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诩等人的垫子都毫无非常,唯有吕骁面前的垫子有题目,被马霜放在马厮里,用马尿浸过了,披发着一股尿骚臭味儿,此时正值冬初,气味儿倒是披发的很快,是以贾诩等人固然离得近,却没有闻到,吕骁将坐未坐的那一刻才发觉垫子有异,再看马霜那对劲的笑容,顿时明白了是她在使坏。
去往校场的路上,一高一矮两兄弟一起谈笑,说的恰是昨夜行馆中之事,开初吕骁问马超技艺较之颜良文丑如何,实在吕骁想问较之关羽如何,只是此时髦是初平三年(192),关羽名声还不敷清脆,名声最清脆莫过于吕布和颜良文丑等人,提起吕布贰内心就憋闷,便随口抬出了HB大将颜良文丑,不料话一出口马超轰然大笑,抬手将手中筷子掷出,正中门环圈内,又顺手将钩月银镰枪刺入厅柱中,语道:我独战他们二人亦可胜之,不过很多费些力量,如此一射一挑,取二贼狗头只在瞬息之间。
幸而贾诩、杨奉闻声这里喧闹,赶了过来,解了吕骁心头的难堪,贾诩抬手贺道:“二位和好如初,大事可期矣!”
现在睡醒了,马超捡起话头又来嘲笑吕骁,吕骁忿忿道:“你且等着,用不了几年我就把你揍趴下!”
“这蠢物几乎要了二弟性命,看我剥他半条命下来,替二弟你出气!”马超步子不断,吕骁拽他不住,竟被拖着走。
略一深思,吕骁便坐了下去,马霜睁大了标致双眼,目睹狡计得逞,她几近要笑出声来了,只等这小子沾了一身骚,再来讽刺他,谁知吕骁好巧不巧的碰倒结案几上的水碗,水全洒在了垫子上,吕骁哎呀一声站起来,道:“这可如何是好?”
这时士卒们正在练习长戟,手中都没弓箭,闻言都是一愣,吕骁说的天然是打趣话,但是正在校场练兵的马超亲随中,有一个姓韩名进的精干男人,脑袋不是很机警,见骁王竟要暗害自家仆人,猛喝一声跳将出去,单手揪住吕骁衣领就要把他扔到石台上,摔个脑浆迸裂,马超见状大惊,吼怒道:“永之快停止,那是我二弟!”
吕骁深吸了口气,几近噎死,心道这个期间的羌胡女子也太豪宕了,对男女之事直言不讳,连后代女子都有所不如啊。他一时想不出该如何作答,心觉难堪,马超面有忧色,心想亲上加亲再好不过,又觉二弟身份高贵,怕是看不上自家妹子,并且妹子野性难驯,到时候还不知闯出来甚么祸事呢,这么想了一圈,又建议愁来。
他要拿我的软甲垫在马尿上!马霜直气的神采发青,吕骁催道:“西进大事急待商讨,软甲用完即便擦拭洁净,包管无缺无损的还于蜜斯。”
回过神来,吕骁赶快拉住马超,道:“都是小弟鲁莽,大哥饶过他吧!”
马霜扑哧一声笑了出来,老成慎重的贾诩亦是忍俊不由。上了点将台,本来要对将来半月的练习做些安排,趁便鼓励一下士气,马超、杨奉都是行伍中人,刚才已经安排好了,吕骁只要说出去就行,他却俄然回身道:“贾公、大哥,你们渴不渴?”
吕骁从韩进臂上跳下来,抹抹额上盗汗,刚才真是吓了一大跳,马超跑过来细查一番,见二弟无恙,回身一脚将韩进踹出去三丈远,众士卒见这员小将一脚之威竟至于此,皆是骇然,韩进翻滚着仆倒在地,爬起来时嘴角淌出鲜血,明显内脏受了激烈震惊,估计肋骨也断了几根,马超抽出马鞭甩了一个清脆的唿哨,大步走畴昔还要再打。
吕骁好笑地看着马霜呈上四个坐垫,心说臭丫头,真觉得我没体例治你?马霜面无神采地摆好坐垫,引四人上座,贾诩等人跪坐于垫子上,转头看向吕骁,见他正站在垫子前发楞,问道:“殿下如何不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