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是啊,殿下刚才还说好累呢!”马霜趁机添油加醋,微卷的长发下,是一张滑头的笑容。
贾诩等人的垫子都毫无非常,唯有吕骁面前的垫子有题目,被马霜放在马厮里,用马尿浸过了,披发着一股尿骚臭味儿,此时正值冬初,气味儿倒是披发的很快,是以贾诩等人固然离得近,却没有闻到,吕骁将坐未坐的那一刻才发觉垫子有异,再看马霜那对劲的笑容,顿时明白了是她在使坏。
他要拿我的软甲垫在马尿上!马霜直气的神采发青,吕骁催道:“西进大事急待商讨,软甲用完即便擦拭洁净,包管无缺无损的还于蜜斯。”
马霜被大哥编排了几句,也不着恼,把头盔摘下来甩开长发,她和马超一样有羌人血缘,不过端倪英朗又不失女子阴柔的线条,很有一种野性之美,让吕骁顿觉面前一亮,刚要依着汉人端方见礼,忽听马霜道:“你这小娃儿倒有些豪杰气势,脑筋也机警,如果再大几岁,会点弓马,我便跟了你了!”
略一深思,吕骁便坐了下去,马霜睁大了标致双眼,目睹狡计得逞,她几近要笑出声来了,只等这小子沾了一身骚,再来讽刺他,谁知吕骁好巧不巧的碰倒结案几上的水碗,水全洒在了垫子上,吕骁哎呀一声站起来,道:“这可如何是好?”
去往校场的路上,一高一矮两兄弟一起谈笑,说的恰是昨夜行馆中之事,开初吕骁问马超技艺较之颜良文丑如何,实在吕骁想问较之关羽如何,只是此时髦是初平三年(192),关羽名声还不敷清脆,名声最清脆莫过于吕布和颜良文丑等人,提起吕布贰内心就憋闷,便随口抬出了HB大将颜良文丑,不料话一出口马超轰然大笑,抬手将手中筷子掷出,正中门环圈内,又顺手将钩月银镰枪刺入厅柱中,语道:我独战他们二人亦可胜之,不过很多费些力量,如此一射一挑,取二贼狗头只在瞬息之间。
三人面面相觑,这才走了多大会儿啊,马超觉得他俄然口渴,不好直说,便催中间妹子去取水,马霜一撇嘴跑了下去,喝完水吕骁又说腿脚累了,想坐一会儿,这时候谁还看不出来吕骁是在逗弄马霜?马霜本身也看出来了,但是几人身边只她一个亲兵,她不跑腿谁跑腿?因而她又气呼呼地下去取垫子,一起上越想越气,向来只要她霜狼花戏弄别人,哪有被人戏弄的事理,何况对方还是一个四尺小童,马霜咽不下这口气,脑中灵光一闪,拿着垫子去了马厮……
吕骁见此中景象如此庞大,更不能让马超肆意胡为下去,他闪身插入二人中间,迅捷地抽出那肥胖亲兵腰间环首刀,往本身颈间一架,寂然道:“大哥息怒,那亲随护主心切,情有可原,他固然几乎闯下祸事,但是你已惩戒过了,再打下去便是暴凌,与董卓之流何异?何况此事因我一句打趣话而起,你打杀了他,难道陷我于不义?”
还没走下去,吕骁便叫住了她:“劳烦蜜斯借我软甲一用。”
马霜扑哧一声笑了出来,老成慎重的贾诩亦是忍俊不由。上了点将台,本来要对将来半月的练习做些安排,趁便鼓励一下士气,马超、杨奉都是行伍中人,刚才已经安排好了,吕骁只要说出去就行,他却俄然回身道:“贾公、大哥,你们渴不渴?”
吕骁深吸了口气,几近噎死,心道这个期间的羌胡女子也太豪宕了,对男女之事直言不讳,连后代女子都有所不如啊。他一时想不出该如何作答,心觉难堪,马超面有忧色,心想亲上加亲再好不过,又觉二弟身份高贵,怕是看不上自家妹子,并且妹子野性难驯,到时候还不知闯出来甚么祸事呢,这么想了一圈,又建议愁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