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该死的贱人!
回到山下的庄子有好些天了,慕若兰未再见到秦玉画,也不知那断掌可否再接归去,就算能接归去也是废手一只吧?
简而言之,阵法大旨在于由守转攻,瓮中捉鳖。
睿王府。
东域曾是一方大国,虽败北臣服天朔,但这十年来,天朔历经多番战乱,七年前那场宫变几近摆荡国本,若非一帮老臣苦心支撑,恐怕早生内哄,而东域却操纵天朔得空顾及的这些年,疗摄生息,养精蓄锐,埋没气力,且东域敷裕多产,早已今非昔比。
慕若兰越想越心惊,苦心筹划这些年,眼当作功在望,她如何能将到手的统统拱手相让,白白为别人做了嫁衣裳。
男人对等闲奉上门的女人不会珍惜,乃至是鄙夷鄙弃的,以是她不能和天下女人一样卑躬屈膝的对他暴露敬慕崇拜的目光,祈求他的垂怜一顾。
再多的策划测度,费经心机的长途把握,哪有切身留在东陵擎的身边来得轻易及敏捷,不管刺探谍报传送动静,还是时候留意东域的行动,她都能一手把握。乃至,她或许能影响东陵擎,干与他的行动。
苦思了两日,夜里想着满腹心机睡去,忽在梦中呈现那日在巷子里被秦玉画追杀的那一幕,翌日醒来,晨光透亮,慕若兰推开窗户,凝睇着花圃里一夜绽放的月季花,唇角牵起淡淡的笑容。
闲庭信步于庄子里的慕若兰,好几次几乎碰到阵法构造,都被身后紧随的侍女挡住化解。
内心有了计算后,慕若兰便想着如何能不惹人起疑的走到东陵擎身边去。
端木晴神采阴沉的盯着面前向她敬茶的女人,娟袖下的手指掐进手内心,紧抿的嘴唇微颤,明显气得不轻,她憋着火行动生硬的接过茶杯抿了一口。她的身份摆在这里,该做的还是得做,即便现在她更想做的是把茶杯扣在这个贱人头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