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辨别吗?
定定看着燃烧中的信纸,她神思周游,事情生长很顺利,统统都遵守她的打算停顿,但不知为何,她就是有种危急感。
慕若兰靠在他肩上,眉眼平淡,清幽的眸子忽而一转。
端木晴嘲笑着打断她,一字字的说,“没有万一,她能用那孽种谗谄我,莫非我就不能依样画瓢,哼,我这叫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
端木晴眼神阴沉的盯着满桌未动的菜肴,半晌后蔑笑着说,“我说如何好好一个将军府的嫡女要与报酬妾,本来早就失了明净,才被她父兄当玩意儿般送进王府来凑趣王爷,轻贱的荡妇,敢算计到我的头上来,此次我定要让她死无葬身之地。”
慕若兰扯开讽刺的笑,还真是令人等候呢!她都有些迫不及待了,不过,事情还是得一步步来。
香翠被她怨毒的模样吓到,“可,可万一不是周侧妃……”
香翠不安的问,“王妃筹算如何做?”
杜昕是外戚,是文臣,若无不测,李佑这是拿他做筏子,先圈禁平阳候,让杜昕任监军执掌御林军以免兵权旁落,再渐渐架空御林军中尽忠平阳候的那些统领将士,慢慢安插他信得过的人占据各要职,直到十万御林军尽数握在他手里,最后再将杜昕撤下来,换上他属意的统帅。
端木晴神采木然的坐在桌边,眼神浮泛,侍女香翠布好碗筷,见她发楞,轻声说,“王妃,用膳吧!”
百官暗里里质疑,杜昕乃内阁文臣,虽是状元郎出身,儒雅博学,文采风骚,但论领兵作战,权掌御林军,调兵遣将,保卫皇城,他行吗?
眸子动了动,“香翠,那贱人真的怀有身孕?”她越想越不对,这王府后院也有很多姬妾,睿王不是纵欲之人,鲜少临幸妃妾,就连她这个王妃沾过的雨露也不超越十根指头,那些妾室更不消说了,有些尚是处子之身,她入府三年从未有哪个女人怀上睿王子嗣,可那周秀算个甚么东西,进府时连王爷的面都见不到,寡廉鲜耻的追到雅苑阁勾引王爷,就那么一夜,如何就会怀上孩子的?
端木晴没有理她,拍了鼓掌,一道灰影咻的呈现在她面前。
平阳候在圣都城也算一方霸主,那是天子都要谦逊三分的人物,现在突遭圈禁,手中兵马大权刹时旁落别人,这动静像长了翅膀般传遍都城大街冷巷。
端木晴听不进劝,“此事成了就能扳倒周秀,如果不成,我也只是为了王爷着想,听信谗言曲解了,也不会有多大丧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