仿佛黑暗中觅得一丝曙光般,端木晴眼睛一亮,“你说得但是真的?周裕怎会上牡丹阁找他mm?厥后又是在哪儿找到人的?”
伸脱手臂,迎着阳光,十指微张,光辉的光从指缝间漏出,慕若兰凝睇着光芒中暗淡的手,仿佛看到腥红的血从指间溢出来,洁白柔荑尽染血红。
慕若兰扯开讽刺的笑,还真是令人等候呢!她都有些迫不及待了,不过,事情还是得一步步来。
是周秀那贱人?
现在平阳候虽还是御林军主帅,但实权已架空,半年圈禁期后,兵权早已易主。
当时安排林玉燕进宫前,慕若兰压服杜昕打通干系在林玉燕的出身上弄虚作假,让她以杜昕表妹的身份当选秀女,以后颠末量番运营,让林玉燕在浩繁令媛闺秀中脱颖而出。
香翠抬高了声音,“听她描述的边幅,那女子似是……周侧妃。”
端木晴嗤道,“他听信周家一面之词认定我有罪,不念伉俪之情萧瑟我,乃至扳连了父亲,事到现在,我还怕触怒了他?”
端木晴听不进劝,“此事成了就能扳倒周秀,如果不成,我也只是为了王爷着想,听信谗言曲解了,也不会有多大丧失。”
那灰衣暗卫凝眉道,“侯爷交代过王妃勿要轻举妄动,以免落入骗局。”
端木晴没有理她,拍了鼓掌,一道灰影咻的呈现在她面前。
慕若兰得知后只撇了撇唇角,清丽素净的脸上没有一丝惊奇,只见她将覆停止背的纱袖撩至手腕,卷起纸张靠近腾跃的烛火扑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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香翠不安的问,“王妃筹算如何做?”
定定看着燃烧中的信纸,她神思周游,事情生长很顺利,统统都遵守她的打算停顿,但不知为何,她就是有种危急感。
眸子动了动,“香翠,那贱人真的怀有身孕?”她越想越不对,这王府后院也有很多姬妾,睿王不是纵欲之人,鲜少临幸妃妾,就连她这个王妃沾过的雨露也不超越十根指头,那些妾室更不消说了,有些尚是处子之身,她入府三年从未有哪个女人怀上睿王子嗣,可那周秀算个甚么东西,进府时连王爷的面都见不到,寡廉鲜耻的追到雅苑阁勾引王爷,就那么一夜,如何就会怀上孩子的?
平阳候在圣都城也算一方霸主,那是天子都要谦逊三分的人物,现在突遭圈禁,手中兵马大权刹时旁落别人,这动静像长了翅膀般传遍都城大街冷巷。
香翠被她怨毒的模样吓到,“可,可万一不是周侧妃……”
她让已为贵妃的林玉燕在李佑耳边吹枕头风。太医诊出林玉燕这胎怀的是男胎,对于子嗣艰巨的李佑来讲,若无不测,林玉燕所诞之子是要封为太子的,然林玉燕出自七品小官之家,势单力薄,在朝中毫无依仗可言,这对将来太子是大大倒霉,没有强势的母家撑腰,太子之位如何坐得稳?而最能保障太子安危及好处的便是兵权。
“是。”香翠略沉吟,“奴婢有个同亲姐妹,家贫被她爹卖进了牡丹阁,前几日奴婢在城东的胭脂铺遇见了她,多年未见便与她酬酢了好一阵子,她得知奴婢是王妃的贴身侍女后神采有异,奴婢见她支支吾吾的像是有话要说,便拉她到巷子里,在奴婢诘问下她才道出镇远将军府的至公子曾带人到牡丹阁找一名女子,奴婢问她那女子是谁,她言辞闪动似是有顾忌不敢说,奴婢也不好逼迫她,只让她描述那女子的样貌。”
端木晴嘲笑着打断她,一字字的说,“没有万一,她能用那孽种谗谄我,莫非我就不能依样画瓢,哼,我这叫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
如此,若林玉燕产下皇子,那么杜昕便是表舅的身份,李佑将御林军大权交予他,是最放心不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