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才香翠所说你都闻声了,我要你去查清楚,找到人证,我要让那贱人翻不了身。”
虽未亲身执刀,但因她而死的那些人都算是她杀的,杀孽都累在她的身上。
如此,若林玉燕产下皇子,那么杜昕便是表舅的身份,李佑将御林军大权交予他,是最放心不过的。
当时安排林玉燕进宫前,慕若兰压服杜昕打通干系在林玉燕的出身上弄虚作假,让她以杜昕表妹的身份当选秀女,以后颠末量番运营,让林玉燕在浩繁令媛闺秀中脱颖而出。
“是。”香翠略沉吟,“奴婢有个同亲姐妹,家贫被她爹卖进了牡丹阁,前几日奴婢在城东的胭脂铺遇见了她,多年未见便与她酬酢了好一阵子,她得知奴婢是王妃的贴身侍女后神采有异,奴婢见她支支吾吾的像是有话要说,便拉她到巷子里,在奴婢诘问下她才道出镇远将军府的至公子曾带人到牡丹阁找一名女子,奴婢问她那女子是谁,她言辞闪动似是有顾忌不敢说,奴婢也不好逼迫她,只让她描述那女子的样貌。”
主帅囚禁家中,堵截统统与外界联络,杜昕虽只是监军,但却握有御林军实权。
现在,她只想扳倒周秀,打击周家,只要能让她如愿,她情愿做任何事。
悄悄搂住她,李谨轻声感喟,“你高兴便好,想做甚么都随你。”
端木晴嘲笑着打断她,一字字的说,“没有万一,她能用那孽种谗谄我,莫非我就不能依样画瓢,哼,我这叫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
香翠抬高了声音,“听她描述的边幅,那女子似是……周侧妃。”
有辨别吗?
端木晴神采木然的坐在桌边,眼神浮泛,侍女香翠布好碗筷,见她发楞,轻声说,“王妃,用膳吧!”
是周秀那贱人?
慕若兰扯开讽刺的笑,还真是令人等候呢!她都有些迫不及待了,不过,事情还是得一步步来。
定定看着燃烧中的信纸,她神思周游,事情生长很顺利,统统都遵守她的打算停顿,但不知为何,她就是有种危急感。
慕若兰得知后只撇了撇唇角,清丽素净的脸上没有一丝惊奇,只见她将覆停止背的纱袖撩至手腕,卷起纸张靠近腾跃的烛火扑灭。
伸脱手臂,迎着阳光,十指微张,光辉的光从指缝间漏出,慕若兰凝睇着光芒中暗淡的手,仿佛看到腥红的血从指间溢出来,洁白柔荑尽染血红。
那灰衣暗卫凝眉道,“侯爷交代过王妃勿要轻举妄动,以免落入骗局。”
更可爱的是,那贱人竟然用那孽种栽赃谗谄她,现在扳连了爹爹被禁足,她焦心却又不知所措。
“奴婢也不敢必定,但听起来与周侧妃很像,当时周至公子没找到人便打砸了牡丹阁,老鸨才说出那女子的去处,说是被城里某个商户大老爷买去了,以后那商户一夜之间被一场大火灭了门。”
香翠被她怨毒的模样吓到,“可,可万一不是周侧妃……”
仿佛黑暗中觅得一丝曙光般,端木晴眼睛一亮,“你说得但是真的?周裕怎会上牡丹阁找他mm?厥后又是在哪儿找到人的?”
平阳候在圣都城也算一方霸主,那是天子都要谦逊三分的人物,现在突遭圈禁,手中兵马大权刹时旁落别人,这动静像长了翅膀般传遍都城大街冷巷。
香翠不安的问,“王妃筹算如何做?”
“奴婢传闻周侧妃的肚子已经显怀了,太医也来看诊过,应是错不了。”香翠低头小声道,“王妃,奴婢有一事不知当不当说。”
见她说到此处欲言又止,端木晴认识到事有蹊跷,急问,“那女子是谁?”
慕若兰靠在他肩上,眉眼平淡,清幽的眸子忽而一转。
杜昕是外戚,是文臣,若无不测,李佑这是拿他做筏子,先圈禁平阳候,让杜昕任监军执掌御林军以免兵权旁落,再渐渐架空御林军中尽忠平阳候的那些统领将士,慢慢安插他信得过的人占据各要职,直到十万御林军尽数握在他手里,最后再将杜昕撤下来,换上他属意的统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