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门外响起一阵吵杂声,紧接着房门被人猛力踹开,倒是那周裕领着一帮保护冲出去。在看到混乱的床榻上那浑身青紫遍及的如同雨后残花的身材时惊得说不出话来。
似被惊着了般,慕若兰倏然抬眸望着他,花瓣般的嘴唇动了动,却没有发作声来。
“如何不说话?”杜昕和顺笑道,这丫头虽只要十五岁,但他从未将她当作无知天真的小女孩对待,明知她行事果断,目标明白,且心狠手辣,不是个荏弱灵巧的闺阁蜜斯,但他就是不由自主的被她吸引,她并不是他见过最美的少女,倒是最能牵动贰心的那一个。
斯须,火光冲天而起,敏捷伸展,哭喊声,尖叫声划破夜的安好。
杜昕凝睇着劈面煮茶的少女,她一身白衣胜雪,行动文雅,水至二沸,舀出一瓢水,沸水在搅动下呈现旋涡,茶叶从旋涡中间投下。
周秀红肿的脸颊印着清楚的指印,口鼻流血,浑身抖如筛糠,喉咙里收回沙哑而奇特的声音。
前次……慕若兰低头,唇角勾起,扶着杯身的手指白净纤长,然后昂首,红唇轻抿,目光轻柔的扫他一眼,随即又低头,浅含笑起来。
杜昕望着那双晶莹剔透的眸子,玄色的瞳人中有他的影子,表情不由愉悦,如果她的眼中能永久映出他的影子,仿佛是件值得等候的事,他唇角勾起,“若兰感觉,鄙人如何?”
气急废弛的周裕差点没将牡丹阁给掀翻了,部下保护抓住老鸨问出那买走周秀的人姓甚名谁家住何方后,一帮人当即快马加鞭的赶畴昔。
“啊……”沙哑的叫声惊骇失措的响起,少女挥动动手臂挣扎,一掌打在那张恶心的脸上,锋利的指甲划出几道血痕,吃痛的男人谩骂一声,啪啪两巴掌扇得她满眼金星,然后按着她的腰,狠狠撞击。
岂料口齿不清的她刚想表白身份,便被迷晕了。接着,她在一阵摇摆和身材某处狠恶的刺痛中醒来,展开眼,一张肥肉横生令人作呕的脸呈现在上方,她骇得连声尖叫。恶梦,这必然是恶梦,可双腿间的疼痛是那么实在,她低头看去,顷刻白了脸,她瞥见本身浑身****双腿大张,恶心的男人伏在她身上卖力的耸动。
那轻飘飘的一眼仿佛羽毛拂过,杜昕感觉心口痒痒的,声音降落了几分,“若兰,镇远将军府你是不能再归去了,此后有何筹算?”
杜昕微微一笑,端起白玉杯轻啜了一口,唇齿间茶香满盈,“嗯,比前次好很多。”
破裂的嗟叹从少女惨白的嘴唇溢出,哭泣几声后‘噗’的吐出一颗带血的牙齿。
少女垂眉敛目,长睫卷翘,投下一抹淡淡的暗影,杜昕感觉本身的心也跟着那微颤的睫毛颤抖着,沉默了半晌,他谨慎翼翼的开口道,“再有半年,你也及笄了,可有想过……嫁人呢?”
当周裕带着一帮子保护孔殷火燎的赶到牡丹阁时,周秀已经被人以一百两黄金给赎身买走了。
碧霞湖上,烟波浩渺,水波潋滟,一艘小型画舫悠然滑过水面,舫上轻纱飘舞,模糊可见一男一女对案而坐。
温热的茶水滑入喉咙,慕若兰低头避开他炽热的视野,思考着该如何应对他,这厮入仕不过四年,从最后的六品小官爬到现在的文渊阁大学士,深谙为官之道,心机城府不成小觑。最首要的是,他的办事手腕和效力令她很对劲,是个不成多得的助手和火伴。以是,如果此时她明白的回绝他的示爱,贰心冷之下会不会抽身拜别,不再帮她做事?
肥硕的男人从她瘫软的身上起来,瞥见那颗血红的银牙,啐道,“妈的,倒霉!”
心机飞转,慕若兰抿唇轻笑,白瓷般的脸颊飞上两抹红霞,低声惴惴的说,“我承诺过家兄,待事成以后,统统灰尘落地之时,再考虑毕生大事。实在,我是欢乐杜大人的……”余下的话不消说了,她的意义很明白,杜大人,你想娶我的话,先等我达成所愿以后再说,当然,这期间少不了大人您鞠躬尽瘁死而后已的互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