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周裕带着一帮子保护孔殷火燎的赶到牡丹阁时,周秀已经被人以一百两黄金给赎身买走了。
“啊……”沙哑的叫声惊骇失措的响起,少女挥动动手臂挣扎,一掌打在那张恶心的脸上,锋利的指甲划出几道血痕,吃痛的男人谩骂一声,啪啪两巴掌扇得她满眼金星,然后按着她的腰,狠狠撞击。
杜昕微微一笑,端起白玉杯轻啜了一口,唇齿间茶香满盈,“嗯,比前次好很多。”
抚着微烫的白玉杯,慕若兰失神的看着杯中碧绿的液体,自语般说,“浮萍无果,明月无根,随波逐流罢了……”
那轻飘飘的一眼仿佛羽毛拂过,杜昕感觉心口痒痒的,声音降落了几分,“若兰,镇远将军府你是不能再归去了,此后有何筹算?”
杜昕望着那双晶莹剔透的眸子,玄色的瞳人中有他的影子,表情不由愉悦,如果她的眼中能永久映出他的影子,仿佛是件值得等候的事,他唇角勾起,“若兰感觉,鄙人如何?”
“如何不说话?”杜昕和顺笑道,这丫头虽只要十五岁,但他从未将她当作无知天真的小女孩对待,明知她行事果断,目标明白,且心狠手辣,不是个荏弱灵巧的闺阁蜜斯,但他就是不由自主的被她吸引,她并不是他见过最美的少女,倒是最能牵动贰心的那一个。
似被惊着了般,慕若兰倏然抬眸望着他,花瓣般的嘴唇动了动,却没有发作声来。
肥硕的男人从她瘫软的身上起来,瞥见那颗血红的银牙,啐道,“妈的,倒霉!”
温热的茶水滑入喉咙,慕若兰低头避开他炽热的视野,思考着该如何应对他,这厮入仕不过四年,从最后的六品小官爬到现在的文渊阁大学士,深谙为官之道,心机城府不成小觑。最首要的是,他的办事手腕和效力令她很对劲,是个不成多得的助手和火伴。以是,如果此时她明白的回绝他的示爱,贰心冷之下会不会抽身拜别,不再帮她做事?
气急废弛的周裕差点没将牡丹阁给掀翻了,部下保护抓住老鸨问出那买走周秀的人姓甚名谁家住何方后,一帮人当即快马加鞭的赶畴昔。
周秀伤势初愈,被灌下哑药后只能收回吱吱呜呜的声音,在牡丹阁养伤期间,逃窜八次得逞,头次挂牌就被某富商相中赎了身,她本想抵当,但想到回绝后的皮肉之苦,她踌躇了,思虑再三后她打着先分开牡丹阁再找机遇联络将军府的主张,因而她一起上乖乖的被两人抬的小轿从后门抬进那富商的府邸。
此时,门外响起一阵吵杂声,紧接着房门被人猛力踹开,倒是那周裕领着一帮保护冲出去。在看到混乱的床榻上那浑身青紫遍及的如同雨后残花的身材时惊得说不出话来。
周裕甩手将染血的长剑扔给部下保护,脱下外袍裹住mm暴露狼狈的身子,冷声道,“措置洁净,回府。”说罢抱着mm大步分开。
碧霞湖上,烟波浩渺,水波潋滟,一艘小型画舫悠然滑过水面,舫上轻纱飘舞,模糊可见一男一女对案而坐。
天啊!他那斑斓鲜艳的小妹竟被糟蹋成这番模样!
华灯初上,胭脂红粉地恰是人声鼎沸时。
“秀儿,秀儿……”周裕分不清是气愤还是肉痛,目呲欲裂的大吼一声,拔出腰间长剑箭步上前,对准床尾那丑恶男人暴露的胸膛狠狠刺去,那人提着裤子惊骇的睁大眼睛今后退,只听一声利刃穿透精神的闷响,那肥硕的男人大呼一声倒在地上,心脏的位置被泛着寒光的长剑对穿,下一刻,周裕猛地拔剑,顷刻血花飞溅。
杜昕,现年二十一岁,官拜天朔海内阁大学士,丰神俊朗,颀长矗立,是圣都城内待字闺中的令媛名媛眼中的梦中情郎以及最好夫婿人选。而现在这个被众星捧月般的男人竟然一脸期许的凝睇着她,他这是求婚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