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裕闻言眉锋一挑,“间隙?可知是哪方派来的?”
……
杜昕端起茶盏请磕杯沿,抿了一口润唇,不疾不徐的说,“太后莫非忘了平阳侯但是睿王的岳丈?”
南军有异动,多量人马集结,似有挥军回京之势。这倒出乎慕若兰料想以外,这些年南军偏安一隅,为天朔守着南疆,而野心勃勃地南辽国顾忌南军勇猛善战,倒也承平,朝廷俄然派人去借兵求援,如果推搪不睬也在常理当中,倒是为何……
“杜大人。”太后的声音黯哑,明显是哭坏了嗓子,“现在圣都城危在朝夕,皇上又昏倒不醒,周统领失落,但是叛军蠢蠢欲动,虎视眈眈,哀家担忧哪天叛军孤注一掷攻打皇宫,御林军和禁卫军群龙无首抵挡不住,哀家代皇上做主,规复平阳候御林军统领大权,杜大人还是监军,共同抵抗叛军,保护皇宫。”
“将军府出了何事?”听到周显赶来北疆的动静,周裕那雷打不动的脸终究变了,阿谁书呆,让他呆在府里不得乱跑,他倒是当作耳旁风,文弱墨客一个跑到北疆来又能做甚么?
这偏院荒废已久,常日无人打理,慕若兰住出去时才有人仓猝清算一番,墙下的草丛已至人膝,尚将来得及清理。
周裕没有作声,那兵士又道,“另有一事,前日收到动静,显公子正在赶往北疆的路上,似是将军府出了事。”
逐字细阅,如前次一样,她将纸条撕碎埋进墙角盆栽的泥土下。
偏院的一方墙壁上爬满刺靡蔷薇,深绿的叶子层叠覆盖,大簇大簇的粉色蔷薇花竞相盛开,一身白衣的慕若兰徐行至墙边,伸手去触花丛中开得最美最盛的那朵蔷薇,指尖触及花瓣前快速一顿,她拂开簇拥着花朵的叶子,瞥见躲藏在叶下的尖刺。
杜昕进宫后先去了凤仪宫看望太后,将克日来圣都城的情势陈述并阐发给太后听。太后气色不好,蕉萃的脸衰老了很多,但精力尚可,微垂着眼听取杜昕对局势的阐发判定。